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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的一個局。我當時想,若是你當真決意離開……不如死在你手裡。若是我死了,你也能記住我。若是我僥倖沒死……咳咳……便讓天逸設法恢復你的記憶。這樣,也許你就能重新留在我身邊了……”這般說著,靈嵐唇邊的笑意多了抹苦澀,“沒想到我雖沒死成,卻又是一副短命的樣子。咳咳……這不是,平白害了你。”靈嵐的眼底帶了一絲懊悔與自嘲,“你看,我這麼處心積慮,卻還是拼不過老天呢。我這麼自私……你該怪我才是。”

言罷,靈嵐望著白淵的視線移了開去。有嘆息聲落下。帶著無奈。

白淵聞言,目光沉重,沉默了片刻,方緩緩開了口道:“既如此,你更該活下去,對我負責才是。”

靈嵐不禁有些訝色,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忽然咳嗽起來。

白淵神色一急,連忙伸手去撫靈嵐的背,直到她止住了咳嗽。白淵望著靈嵐蒼白的臉,心底像是被刀尖拉扯過一般,裂開一個傷口。

靈嵐平穩了氣息,有些好笑地扯了扯唇角:“我知道了,那我儘量負責就是……關於我的身體,天逸怎麼說?”

“他用一些珍貴藥草穩住了你的身子,過得幾日,你便能恢復些。只是仍需要好好休息。現下還差一味藥,等找到了這藥,你就能痊癒了。他此刻正同華以沫在討論如何更好地醫治。”頓了頓,白淵安慰道,“所以你不要多慮。我會等你好起來。”

靈嵐點點頭,望著白淵,目光多了些睏倦,勉強提著唇角,輕笑道:“那等我好了,你便從了我,可好?”

聲音卻一點點弱下去。

白淵聞言微怔,只片刻,目光軟下來,堅定地點了點頭道:“好。”

靈嵐唇邊的笑意愈濃。

她的眼睛,卻因為虛弱一點點闔上去。

白淵怔怔地望著懷裡的女子重新昏睡過去。

那唇角弧度淡下來,卻還是能辨別出是欣喜模樣。

白淵的指甲嵌入手心。留下幾道紅痕。

她深深地低下頭去。久久地擁著已經闔上眼的靈嵐,薄唇抿得微微發白。

記憶裡。

那個赤衣翻飛的女子,立在一片繁花之中,眼前是如火如荼的夕陽。

她忽然回頭望身後不遠處的她。唇角是明媚笑容。

“喂,等這太陽落山,你便從了我,可好?”

那時的她,失去記憶,所有的印象,都只剩下眼前這個女子。

聞言,她只是嗔了女子一眼,沒有說話。

心裡,卻有暖流漸漸漫過四肢百骸。

那時她尚不懂,那是如何珍貴的平淡幸福。藏在每一個安靜的日升日落裡,讓此後的一切,都成為將來被永遠懷念的心情。

☆、110還將復來(五)

當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時;蘇塵兒並未表現出驚訝神色。她自窗外收回目光,只偏頭望了一眼自門外邁步走進來的華以沫,又重新轉回頭,若無其事地望向窗外。

身後悄無聲息地貼上一個微涼懷抱。如同深秋裡的涼夜。一雙手繞過她的腰際,圍上來,重疊在自己身前。

“塵兒在看什麼?”華以沫的聲音輕聲落在蘇塵兒耳邊。有呼吸拂過耳廓。

蘇塵兒的視線依舊停留在漆黑夜幕中;天際一輪圓月懸掛,月色皎潔。有點點星光灑落。

“海邊月色不錯。”她淡淡道;任由華以沫將自己抱了滿懷。

華以沫的目光隨著蘇塵兒的話跟著眺望向星空,欣賞了片刻;開口時語氣帶了幾分揶揄:“景色的確不錯。不過還是不敵塵兒好看。”

蘇塵兒聽得華以沫的話語,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她交疊在自己身前的手背虎口,嘆了口氣;轉過身來,目光清明:“方才冷堂主送了些普洱過來,可要嚐嚐?”

華以沫鬆開摟著蘇塵兒的手,挑了挑眉,道:“冷堂主可真偏心,我這般勞心勞力救人的大夫怎得沒這待遇。看來只能在塵兒這裡蹭一蹭了。”

“怕是她以為你不喜這類東西。”

蘇塵兒邊說邊緩步往桌邊走去,翻開兩隻茶杯,一手執起桌上的紫砂茶壺,一手按著壺蓋,垂眸緩緩倒了兩杯。

茶水色澤褐紅明亮,有獨特陳香在房間裡飄散開來。

華以沫也跟著走過去,撩了衣袂落座,微微歪過頭,似笑非笑地望著蘇塵兒專心倒茶的模樣,待對方放下茶壺,方開口道:“瞧塵兒的姿勢,以前可是學過煮茶?”

蘇塵兒在華以沫身旁坐下,聞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