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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白淵走到華以沫身前,自身上摸出一塊通體雪白的玉牌,淡淡道:“你助我恢復記憶,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是象徵我榮雪宮宮主身份的物事,如今尚有些用處。我上回與你說的千面郎君被夏於銘擄走一事,你可以去榮雪宮找聽風使者打探。她與千面郎君頗有交情,曾查探此事有些時日,想必線索也會多些。”

華以沫伸手接過了白淵手裡的玉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嗯。”白淵將玉牌交給華以沫,目光不著痕跡地滑過有些蹙眉的蘇塵兒,又重新回到了靈嵐身邊坐下。

華以沫最後望了兩人一眼,不再說話,沉默地拉了蘇塵兒,一道離開了房間。只留下白淵與靈嵐獨處。

靈嵐望著兩人離去,方才看向臉色平靜的白淵,眼角笑意盈盈:“你怎將榮雪宮宮主的玉牌都交給了華以沫,不怕榮雪宮見到玉牌大亂嗎?”

白淵抬眼去瞧靈嵐,這般凝視了片刻,方嘆出口氣起,頗有些無奈道:“若我親自去還這玉牌,你可放心?”

靈嵐臉上笑意更甚,身子如同無骨一般朝白淵依偎過去:“自是不放心。我雖信你,但你那些手下忒的纏人,怎會輕易放手。萬一出了差錯,可讓我孤家寡人的如何是好。”說到後來,故意裝的楚楚可憐模樣望著白淵。

白淵見靈嵐往身上倒來,下意識地伸手扶了住。目光有些不自在地偏開去,口中低聲道:“正經些。”頓了頓,又接道,“所以方才我臨時決定由華以沫將玉牌還給榮雪宮。既幫了她進入榮雪宮,也幫了自己脫身。”

靈嵐兀自在白淵懷裡尋了個舒服姿勢,應道:“你不怕華以沫因此惹了麻煩嗎?”

白淵神色淡淡地瞥了懷裡的靈嵐一眼:“我榮雪宮又非邪門歪道,能將她吃了不成?我如今又不能帶華以沫進榮雪宮,有玉牌總是方便些,雖會帶來些麻煩,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何況我方才瞧蘇塵兒的神色,該是知曉這玉牌淵源。她既沒有說話,應會想辦法替華以沫解圍。”

靈嵐聞言,眼角微微往上提了提,頗有些興趣道:“說來這蘇塵兒倒是有意思的緊,年紀輕輕卻端的是個沉穩的主。難得的竟是連刺影樓之事都曉得幾分,華以沫也不知哪來的運氣,尋了這樣一個寶貝。卻也不知降不降得住了。”

“你操心這作甚?”白淵倒是沒有所謂的樣子,看著靈嵐好奇的模樣,似想到了什麼,出聲道:“說起來,十多年前,我曾與她爹孃有過一面之緣。”

“當真?”靈嵐神情起了些許訝色,“我只知這蘇遠名揚在外,這妻子卻是不曉得。”

白淵兀自回憶著道:“當時我同師傅一道去蘇遠住處,師傅只讓我喚蘇遠妻子為柳姨。蘇遠的模樣我雖有些模糊,但她夫人容貌卻是生得極美,以至如今還有些印象。且她性情冷淡之極,幾乎不見其開口言談。我偶見他們夫妻兩人以柳枝代劍比劃,完全看不清兩人招式。但是最後,你猜結果如何?”

“聽你這般問及,竟是蘇塵兒孃親勝了?”

白淵頷首:“不止如此。那女子僅用了半柱香時間,便讓比試分出了結果。這才是令人咋舌之處。蘇遠在當時,早已功力有所小成,同齡之中更無敵手。在女子手中,竟走不過半柱香時間,如何不讓我印象深刻。”

“這倒令人驚奇。那女子功力這般高,可這十幾年來並未在江湖上聽過甚柳姓女子啊。”靈嵐思忖道。

“嗯。這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之後甚至連蘇遠妻子的訊息也不曾在江湖上聽聞。後來蘇遠因救阮天鷹而亡,我去拜祭時,也未見那女子。想來內有隱情,這事到底如何,許是隻有蘇塵兒自己知曉了。”白淵語氣淡然道。

話分兩頭。被白淵與靈嵐提及的蘇塵兒,此刻正與華以沫一路奔波,出了噬血樓,擇了條小路避開上次遇到的鬼判與落奎,往最近的城鎮趕去。此次離開,靈嵐特意為兩人備了兩匹好馬。因此行程比上次快了許多,不過兩個時辰,便到了附近城鎮。兩人只在此稍作休憩,見時間還早,又上了路,堪堪在天黑前趕到了下一個城鎮,尋了間客棧準備歇下。

客棧不大,頗有些年頭了。櫃檯前站著一位衣著鮮豔的女子,三十出頭的模樣,衣襟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正低著頭飛快地打著算盤。

“一件上房。”華以沫進門下意識地環顧了一週,隨後走到櫃檯同女子道。

女子從算盤上收回視線,抬起頭來,臉上畫著頗有些濃豔的妝,眉眼間尚餘留著幾分姣好姿容。她目光下意識地掃過兩人,在戴著面紗的蘇塵兒臉上微微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