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橫,便欲自刎。
蘇塵兒臉色一變的同時,華以沫手中的針已擊在劍刃之上,力道沉重如鐵。阮君炎本就去勢匆忙,沒顧得及使上真氣,手一抖,劍重新落了地。
華以沫望著怒目而視的阮君炎,淡淡道:“你要還,我可不收。至於你要死,不要髒了我的地方,請出去再自我了斷。還有,”華以沫眼神裡帶了一絲嘲諷,“我不是善人,不做賠本買賣。你的命,可沒蘇塵兒值錢。”
阮君炎臉色愈發慘白,盡失了血色。
蘇塵兒見阮君炎無事,暗暗鬆了口氣,才開口道:“君炎,先回去罷,不要做傻事。我也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阮君炎凝視著蘇塵兒,沉默著沒有開口,也沒有離去的打算。
“真是麻煩。”華以沫皺了皺眉,不願再理會,伸手扯了蘇塵兒的手腕,甩了甩衣袖便轉身兀自朝通道行去。
阮君炎上前幾步,咬著牙欲跟,一旁的阿奴已經上前來攔住了他。
“姓阮的,你煩不煩?”阿奴神色不屑道。
阮君炎望向眼前的粉衣女子,拳頭在身側攥緊。
阿奴忽然朝阮君炎笑了笑。
阮君炎有些不明所以,鼻間已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下一瞬,意識一鬆,往前倒去。
阿奴輕巧地往旁邊一讓。
這次的悶響聲,比劍落地時重了不知多少。
“嘖嘖,主人怎麼不早些下迷藥呢,浪費這麼多口舌。”阿奴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將瓶塞蓋了上,然後才在鼻前揮了揮手,看著趴在地上的阮君炎嘟囔道,“這可是藥效最強的迷藥了。可是,為什麼苦力總是我?”
一路碎語著將阮君炎提了起來,往洞口走去。
這幾日,江湖上又起了新的風波。
這次,是有關天下第一莊,風秋山莊的事。
風一嘯的大女兒風舞將於下月初九嫁與江湖第一刀客凌迦。
一時風秋山莊風頭無二。
有人歡喜有人愁。一時,凌迦與阮君炎相併被提及的次數也不斷增多。
江湖事多,樂的自然是各個茶樓的說書人。因為圍著他聽說書的,也越來越多。
“嘿,你們說巧不巧,你方唱罷我登場。這阮君炎妻子沒找回,風秋山莊又開始轟轟烈烈地要開始辦喜事了。嘖嘖,不知阮天鷹的臉要黑成什麼樣子了。”說書人扇子一撒,笑眯眯道。
底下有一人似想起了什麼,開口喊道:“不是聽說鬼醫給風一嘯治過毒嗎?會不會……”
下面的話,大家心照不宣。
說書人的扇子朝說話者一點,道:“兄臺好記性。這風秋山莊,可欠過鬼醫一個大人情,難保不是趁此機會拉攏鬼醫。鬼醫雖然性格不怎樣,醫術倒的確在江湖中數一數二,難得匹敵。”
“不是還有易大神醫嗎?不知這兩人孰高孰低?”
說書人點點頭,接道:“這話問得好。易遠得妙手神醫真傳,倒也頗有一分能耐。只是據說,鬼醫醫人,金針十三,對症下針,針到必除。這般看來,倒比易遠快了不是一點兩點。而且……”說書人頓了頓,方凝了神色,將聲音提了提,道,“不要忘了,鬼醫出名之時,方才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這才是最可怕的事。”
眾人被說書人一提,方才想起他們口中的鬼醫,比之二十有餘的易遠,當真是年輕得過分了。而這醫術,卻絲毫不遜於對方。誰都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