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也有一絲不忍,朝金長老抱拳道:“便當玄三今日對不住術門。只是若術門執意要討個公道,便踏著我的屍體過去罷。”
金長老側頭,望了玄三一眼。
一旁的酒樓二樓的幾個視窗,早已被擠得滿滿當當。街道兩旁,也不乏一些駐足的人。周圍也不乏一些膽子大或者有幾分能耐地,站在遠處觀看戰況。
術門。其實最擅長的並非手腳上的功夫,而是機關之術。他們的功夫,大多是將一些最基本的拳腳功夫精細化,主要講究根基的紮實,然後才輔之以機關之術。只是門規所定,不及二十,便不可教術,只能練習基本功。這是為防止門下弟子一心撲在機關之術上荒廢了根基所作的規定。術門在江湖之上,算是和平之邦,只一心鑽研機關之術。若論及武功,怕是連二流門派都只能沾個邊;然若是輔以厲害的機關……其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因此,當金長老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時,周圍知曉情況的人都忍不住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他手上。
玄三的臉色自然也變了變。
那盒子呈七色狀,在日光下閃閃發光,煞是好看。
“落七彩?”黃四眼神閃了閃。
金長老低頭伸手輕輕撫了撫盒子,口中道:“我本不欲使用機關之術。只是……”金長老望了望躺成一片的弟子,臉色悲痛,抬頭望向玄三,“看來這次,不得不與百曉樓正面衝突了。”
說著,眼底閃過因決然,便欲抽掉盒蓋。
說時遲,那時快,三枚墨針瞬間從車廂裡飛出,射向金長老。
“長老!”
遲昕昕的聲音方出口,針已到了金長老面前。只見金長老臉色一凝,飛快地往後一步偏頭閃過耳邊的針,然後一個轉身閃過刺向手腕的那兩枚。
只是人還未站穩,又是五根墨針緊接著到來。
正在金長老疲於應付身前的墨針時,玄三人一晃,已撲向金長老。
黃四在玄三出手前接到眼神示意,折向一旁,朝遲昕昕兩人攻去。
正在眾人又鬥在一處時,原先的那個聲音又在刀劍的砰砰聲中響起。
“主人說,她最討厭麻煩了。”
話語方落,車窗處突然被丟擲什麼東西,迅速飛向遲昕昕。
遲昕昕見狀一驚,下意識地隔劍來擋。
“不要!”
金長老聲音響起的同時,那東西發出清脆的破裂聲,在劍刃上斷開來。
一層白色煙霧隨之瀰漫。
“你們!……”遲昕昕只來得及說出兩個字,身子便往後倒去。
同時倒下的,還有她身後的大師兄。
黃四身子趔趄了一下,撞在車轅上。
“太狠了……”黃四口中喃喃道。他雖然躲得快,也及時屏住了呼吸,卻還是不小心沾到了些許,腳下也有些發軟。
“車裡的姑娘……可有解藥賞給在下?”黃四搖了搖頭,甩掉席捲而來的暈厥之意,低聲朝車廂裡的人道。
一個白色瓷瓶被扔了出來。
黃四連忙取過,拔開瓶塞,深深吸了一口氣。
“咳咳。”黃四將瓶塞塞好,被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