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而盡。
把高腳杯放在桌上,對緋心說:“你胃不好,就不要喝了吧。”
緋心沒有說話。
又分別往那兩個酒杯倒了酒,又是舉起酒杯要喝。
又被南黎辰粗。蠻地搶了過去,一飲而盡。
這樣反覆了幾次。
一瓶香檳酒,幾乎都落入了南黎辰的肚子裡。
南黎辰的酒量很不錯。
但是這樣一瓶葡萄酒下去,也有些醉了。
這會看著冷緋心。
眼前已經出現了好幾個疊影。
他白皙的面板已經有些紅,眼底也佈滿血絲,腦海已經不是很清楚了。
“冷緋心!”似乎是藉著酒勁,他伸手去握住緋心的小手。
緋心的小手有些涼,她是偏寒的體質,大冬天的,也是一直暖不起來。
這次一場大病之後。
手腳就更是沒有暖過,冷颼颼的。
被南黎辰握著手,冷緋心也沒有抽回,任由他握著。
喝醉酒的南黎辰意識雖然有些模糊渙散,但是這會兒也不敢對著冷緋心胡來。
藉著酒勁,就開始說胡話:“冷緋心,我知道我錯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喜歡什麼,我就跟著你喜歡什麼,你討厭什麼,我就跟著你討厭什麼。你喜歡小孩,我們兩個自己生一個,你不喜歡陸佳麗,我就把她和孩子送走,以後你再也不會看到他們,好不好!”
“只要你……嗝。”
他打了個酒嗝,看著冷緋心的目光有些渙散了,他猛地搖了搖頭,清醒了一點,又繼續說,“原諒我!人犯了罪還給個緩刑呢,你不能……不能一下子判我死刑啊!”
他這個時候醉糊塗了。
把冷緋心曾經跟他說過的話都忘記了。
她並沒有辦法再有孩子……
哥哥,是她這輩子唯一的一個孩子了……
冷緋心也沒有去提醒他,只是任由他握著,靜靜地聽著,過了好半響,才低低地應了一聲“好”。
南黎辰聽到了冷緋心的這一聲好,笑了。
露出一個孩子般的幼稚笑容,伸出小手指:“那你可是答應我了,不能反悔。”
“不反悔。”
“那拉鉤鉤!”
冷緋心伸出了右手的小指頭。
“拉鉤拉鉤!”南黎辰很高興,甚至連眼底都染上了深深的笑意。
那張妖冶魅惑的面容生動起來,更加地撩動人心。
只是下一秒,他的酒勁似乎已經到頭了。
迷迷糊糊中,他看著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小指頭,似乎聽見冷緋心幾乎嘆息一般的呢喃:“南黎辰,如果你喜歡的那個人不是陸佳麗,我也許會更……”
後面的話,南黎辰沒有聽清楚了。
會更什麼呢……
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思考冷緋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整個人眼睛一閉,倒在了餐桌上。
放在一邊的紅酒瓶子,最底部,還有一些沒有徹底溶解掉的藥丸。
她輕輕地從南黎辰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伸手去掏他口袋裡的手機。
從通訊錄找到文森的電話,撥了出去。
文森的手機響了,見是南黎辰的電話,趕緊接了起來:“三少,您有什麼吩咐?”
詫異的。
說話的卻不是南黎辰,而是一道淡漠的女聲:“文秘書,南黎辰在金銘餐廳這裡,他喝醉了,麻煩你來把他帶回去。”
文森反應過來這冷淡女聲的主人是誰。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頭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冷緋心把手機放在桌上。
她靜靜地看著南黎辰。
那目光說不清是什麼意味,似乎有些悲傷,又有些痛苦,又帶著幾分釋然的解脫。
她慢慢地彎下了腰,輕輕吻了吻南黎辰緊閉的雙眸,輕聲說:“南黎辰,我是真的恨你!”
這聲音很輕,飄在安靜的包廂裡。
一下就沒了。
……
文森接到冷緋心的電話,馬上就驅車到了金銘餐廳。
到了餐廳,在包廂裡找到南黎辰的時候。
諾大的包廂裡只剩下南黎辰一個人,沒有看到冷緋心。
南黎辰還趴在桌上,睡得很熟。
桌上的菜都沒有吃幾口。
文森叫了幾聲三少,又搖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