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蘇半月接過盒飯了。
她的手還沒有抽回去。
就被男人的手握住了。
蘇半月的手有些粗糙,尤其是在虎口處、大拇指和食指關節處有一層厚厚的繭。
那是曾經有一段時間,長期握槍,磨出來的。
他的手很大,骨節根根分明,握著莫愁的手握得很緊:“莫教官!”
莫愁皺了皺眉,那表情說不上是厭惡還是喜歡,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別人碰她。
尤其是,二爺還在旁邊的時候。
“放開!”兩個字,她的聲音很冷。
“如果不放呢?”
蘇半月微微俯身,薄唇幾乎都貼近了她的髮絲,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邊。
彷彿情人一樣曖昧繾綣,“莫教官,怎麼說我們也認識那麼久了,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兒感情嗎?怎麼每一次見面都冷冰冰的?你就是對著一個剛認識的朋友,也沒有這麼冷淡吧。”
其實現在在這種場合不適合說這些話。
可是蘇半月見了她,就是忍不住。
忍不住要跟她說說話,忍不住想撩撥她。
她不對他笑,沒有關係。
可以他對她笑。
她冷冰冰的沒有關係。
他可以熱臉貼上去。
只是受不了她一句話都不跟他說,也不理他,如同陌路人的樣子。
莫愁根本不想和蘇半月廢話,她抽了抽自己的手,動作不大,卻不容拒絕。
但是蘇半月這下比她更強硬。
慕二爺在這裡,這個女人能不動手,是不會動手的。
莫愁也知道蘇半月那準的就是這一點,剎那間,臉色陰沉了下來。
“蘇半月,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問,話語裡聽起來咬牙切齒。
蘇半月貼著她的髮絲兒,輕聲說:“莫教官,你那麼聽你家二爺的話,是不是他說什麼,你都會去做?”
莫愁沒有任何猶豫:“是!”
“如果我向二爺要你,他讓你跟我上。床做。愛,你也會照辦嗎?”
這個問題蘇半月問得很慢,一字一句的。
直白露骨的話語,完全不像這位鷺城有名的謙謙公子會說的話。
溫醇的聲線像是夾雜了朦朧的月色,帶著難以言語的綺麗之色。
莫愁被蘇半月握在手裡的小手,顫抖了一下,很是輕微,卻被蘇半月敏銳的捕捉到了。
蘇半月眸色倏的轉深。
莫愁低聲說:“二爺不會這麼做的……”聲音近乎耳語。
蘇半月似乎輕輕笑了一聲:“我說的是如果,莫教官!”
莫愁下意識地往二爺那邊看了一眼。
慕二爺身材挺拔,一動不動的站著。
這個人她跟隨了十幾年的男人,是天生的王者,他比別人出眾,比別人優秀,強大如帝王。現在只消站在那裡,沉默不發一言,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場,也足以碾壓別人,讓人不自覺地想要追隨。
慕二爺那雙漆黑的眸子,深邃的目光卻是一動不動的盯著手術室。
似乎一點兒也沒有注意到這裡發生的事情。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關心。
莫愁定定地看著慕二爺,足足看了有三四秒,才收回了目光。
而這三四秒的時間裡。
蘇半月目光灼灼,看著她有些冷然壓抑的秀麗側顏,因為貼得近,甚至都能看到她白淨耳垂上的細細的絨毛。
她的目光平靜地對上蘇半月,說話的語氣甚至很從容:“是,只要二爺吩咐的,無論是什麼,我都會照做。”
這話剛說完,她的手忽然一痛。
蘇半月突然加大了握著她手的力道。
用力握著她的手,大力地扯著她,往走廊的另一頭走。
莫愁心裡一驚,想要掙脫開,他的大手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像強有力的鷹爪一樣。
她想要掙脫,卻又不能在二爺面前動手,只能忍著怒火,任由蘇半月拉著她往走廊的另一頭走。
這個時候大家的心思都在手術室裡。
冷思雲失魂落魄,只有溫硯輝和溫佐軍兩個人不關心冷緋心。
兩個人看到蘇半月和莫愁離開,只是看了看,也沒有多想。
蘇半月直接把莫愁拉到了走廊的另一頭,進了樓梯間。
雙手捏住莫愁的肩胛,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