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盯著南黎辰漂亮妖冶的面容。
冷緋心笑了,唇角勾起一抹嘲諷而輕蔑的笑意,“哥哥他不是你的兒子,南黎辰,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吧,哥哥死了,雖然不是你造成的,我還是恨你,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認為哥哥會是你的兒子,但是如果哥哥是你的兒子,我一定告訴你,讓你跟著我一起痛苦,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痛苦掙扎,只讓我自己一個來揹負,實在太不公平了。”
冷緋心說到恨他的時候,南黎辰猛地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盯著她。
那目光簡直難以形容,驚懼,暴怒和絕望交織在一起。
可是他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死死的壓抑著,手背青筋暴起,突突地跳,捏在她肩胛骨的地卻不敢再加大半分。
硬生生忍了下來。
渾身卻像泡在冰冷的冷水裡,手腳冰涼得駭人。
冷緋心卻像是沒有注意到南黎辰的反應,或許她注意到了。
可是不想理會,聲音裡滿滿是疲倦的倦意和空洞。
她說著說著,唇角那淡淡的笑容逐漸隱了去,變得極淺極淡,臉上的表情逐漸被悲傷瀰漫,聲音也漸漸輕了下來:“可是……可是哥哥他,不是你的兒子。他是我的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輕的幾不可聞。
纖細消瘦的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神情茫然而空洞。
那牆壁地冷意像是透了過來,穿過身上的衣服,竄進了身體裡,融入血液,冰封骨骼。
渾身上下,都有著令人膽顫的寒意。
只是她很快就回過了神,面容像是被冰塊凍過一樣,冷冷道:“南黎辰,讓開吧,我們這樣,真的很沒有意思。”
真的,非常非常沒有意思啊。
他們兩個一起唯一的聯絡已經沒了。
她甚至都不想再看到他。
在看到南黎辰,只會讓他想起哥哥,只會讓她,慢慢地真的恨他,變得偏執,變得扭曲……
哥哥沒了,他們兩個,就不應該再在一起了。
也沒有在一起的理由了。
南黎辰捏著她肩膀的手,剎那之間像是脫了力一般,無力地鬆開了。
他的身子往一邊側了側。
沒有再擋住小隔間的門。
冷緋心抿了抿唇,開了門,推門而出。
剛一出門,緋心就看到蘇半月站在衛生間的門口。
蘇半月一看到緋心,食指優雅地抵住自己的唇,笑眯眯地朝緋心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轉身就往回走了。
緋心沒有說話。
她微微轉過頭,看了仍然站在原地的南黎辰。
那般失魂落魄。
南家的小公子,就好像一下子,從雲端上跌了下來,渾身散發著冰冷又痛苦的氣息。
緋心的眸光暗了暗,唇抿成一條淡漠的直線。
抬步往外走去。
這樣就好,這樣就很好。
他什麼都不必知道,也不用去管她以後要做什麼事情。
兩個人,以後就劃清界限吧。
……
“誒,這怎麼人一個接一個上廁所啊?”
菜已經端了上了,又開了一瓶昂貴的紅酒,黃毛熱情地給幾個人都倒上了,瞅了瞅包廂的門口,“這南少出去也夠久了,蘇少跟著出去也都還沒有回來,我。操,上個廁所都要趕著一起,不會是一起遛鳥了吧。”
黃毛平時也是個不正經的,這樣的葷話張嘴就來。
在場的幾個人平時這樣的玩笑開慣了,立馬就哈哈地附和笑了起來。
容遠凌平時雖然和客戶打交道喝酒,但是也是頭一次和這些公子哥兒一起,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也跟著乾巴巴地笑了兩聲。
蘇半月這時剛好從外面推開包廂進來。
剛進來就聽見黃毛在說遛鳥的事情,唇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雲淡風輕地瞧著黃毛,看得黃毛心裡直髮憷:“瀚子,要不現在我們兩個一起去遛遛?”
“別啊蘇少!”黃毛佯作苦著一張臉,“我這麼說不就是開開玩笑,您幹嘛這麼較真兒,來來來,快坐回來,這菜都上齊了,可以吃了啊!”
蘇半月微微一笑,說:“等一會南三和你嫂子回來,你嘴巴可得閉緊了,你要是再說錯一句話,沒人幫得了你。”
“行行行,我不說話,只吃菜,行了吧!”黃毛大拇指和食指一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