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如此情形被吳天看在眼裡,記在心中。這便是人性!貪婪無罪,眾口鑠金!
吳天回敬了她一個從容的微笑,這份笑容裡有對她的嘲笑。也是對這個城市的嘲笑,更有對這幾位頂著‘莫須有’罪名來抓捕自己的人民警察的嘲笑。
吳天心裡知道,這時再怎麼反抗也沒用,弄不好還要加重受刑,引起不必要的更為嚴重的麻煩,既然總要到警局才能說明白,此時也就不用白費力氣,老實地跟著他們下了班車,又上了警車。
胖子坐回到警車副駕駛上,兩名幹警都不說話,架著吳天坐上後座,一邊一個警察,將吳天夾在中間,雙手仍舊被押著,絲毫動彈不得。
警車一個猛躥奔了出去,吳天順著慣性忍不住往後一晃,這時,右邊的青年探手從腰上拿出了一副手銬,在吳天驚訝的目光注視下,將他的雙手銬住。
吳天皺了皺眉,手銬被這名幹警拷的太緊,冰冷沉重的金屬邊緣勒的吳天手腕生疼。
前面胖子費力的回頭看了眼,滿含奸詐的一笑,嘲弄般的掏出手機對著吳天揚了揚,接著撥通了一個電話:“雲老闆嗎?我是朱天啊。……對對,人我已經抓到了,正在回警局的路上。……好的,你放心,我會好好招待他的。”
胖子滿眼恭維地點著頭,語氣巴結的和電話裡的人交談,不過怎麼聽怎麼像是電話的聲音在命令這個胖子朱天做事。吳天心裡瞭然,不由地暗歎一聲:“竟然是所謂的雲老闆,唉!這次有麻煩了。”
剛才朱天的一句‘雲老闆’,一下子讓吳天想起了雲嵐,再回想之前那個處處透著怪異的電話,以及上次雲嵐和吳天的交鋒,貌似雲嵐被自己一腳踹了出去,就和他結下了樑子。
吳天迅速組織著自己原本無序的思路,頓時漸漸清晰起來,難怪他講電話的時候語氣還是那麼囂張,還有他最後的威脅,看來這次大事不好,自己在飛機上左眼就一直在跳個不停,看來是雲家想要報仇出手對付自己呢。這樣想來,最初雲嵐用雨琦手機接通電話,也應該是引誘自己過來的一個手段吧!唉!自己還是嫩啊,輕易便上當了。
此時此刻,吳天心裡升起了一絲隱約的期盼和懊惱。或許,自己一個小青年太過單薄,無權無勢真是不行啊,或許,這件事之後,也應該想辦法拉攏和培養一些自己的勢力吧!
“雲嵐怎麼了?”吳天心裡猜測得知了大概情況,心裡也不存在僥倖心理,見胖子打完電話,便直接問道。
“呵呵,你知道了?”朱天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脊柱粉碎性傷害,下半身癱瘓,不過我姐夫是Z市醫院的骨科專家,現在也是雲嵐的主治醫生,經過他及時的搶救治療後,現在算是度過了危險期,目前正在調理,估計很快就會康復的。不過……嘿嘿,不過你小子就慘了,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吧,這次進了局子,肯定會好好招待你一番,假如你幸運點,能從警局裡出去,記得來求我給你引薦一下我姐夫,讓他也幫你治療治療,我姐夫是骨科權威,水平很高的。”
“哼!”吳天心裡一涼,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腦海中瞬間翻轉了幾遍,總以為自己重生回來,一切順利,唱的歌人人愛聽,寫的小說人人愛看,沒想到人家有錢有勢,輕輕打幾個電話就把自己絆倒了。自己在他們面前只不過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而自己現在,貌似除了袁琪琪的父親袁嘯天外,竟然一個政界方面的人都不認識。即便是袁嘯天,自己也並不熟知,僅僅是見過兩面,吃過便飯而已。真到了關鍵時刻,是不是會幫助自己,還兩說。
“唉!真是悲哀啊。”想到這兒,吳天再次對自己的天真和懶散懊惱不已。
警車一路暢行無阻,穿過嘈雜的鬧區,來到一片稍顯寂靜的大院裡。莊嚴肅穆的國徽陳列在樓正中,與身前囂張張揚的胖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透著絲絲諷刺。
既然胖子能在車裡肆無忌憚的說,也表示架著自己的兩個青年,和那個滿臉麻子的司機都是胖子朱天身邊的人,全是一路貨色。
大院裡顯然很熱鬧,人來人往的,還有十來輛車停靠在那裡,看胖子朱天的反應,應該也沒有預料到。所以隨便拉住一人問道:“今天誰來了?”
“朱副隊,剛才蔣頭還找你呢,上邊下來人了,說讓咱們配合他們行動。”
“行,我知道了。”胖子朱天回頭輕蔑地看了看情緒有些低落的吳天,隨口說道:“把這小子先關拘留室,我去上邊看看有什麼任務,待會回來再好好收拾他。”
吳天正在暗歎自己的關係網不夠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