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媽媽,四下無人,錢媽媽問她:“薛媽媽死了,你該信我們說的話了吧?”
寶蓮一聽這些事情,心裡就有些煩悶,只能沉默不語。
錢媽媽卻又道:“你與我說一樁六姑娘的事情吧。你總不想我把你的身份告訴六姑娘吧?”
若是說穿了,她要怎麼面對姑娘!
心慌之餘,寶蓮想起那日法雨寺中情境,腦袋一片空白,低低唸了一聲“黑痣”。
錢媽媽笑了,指著她的手:“左胸口有黑痣?”
寶蓮一下子跳了起來,這才發現她的右手本能一般放在了左胸口上,她一個勁地搖頭:“才沒有的事。”
錢媽媽已瞭然在心,見遠處有人過來,便先走了。
寶蓮愣在原地,許久不能動彈。
這件事,她不敢和任何人提,事後錢媽媽那裡也沒出什麼妖蛾子,她以為一切都過去了,哪知道後來會有禮國公府這麼一樁事情。
那時寶蓮已經出府了,在外頭,只聽說了楚維琛私自出府、私相授受,又有了楚維琛絞發證清白,直到回府之後,才曉得楚維琛絞頭髮是因為“黑痣”,寶蓮心慌不已,但這些事情她不敢告訴楚維琳,更不敢把錢媽媽供出來。
她埋在了心底,禮國公府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不用把舊事都翻出來,就好像她的身世,也一併埋了,不用再提了。
寶蓮瞞了很久,直到這一刻,才全盤托出。
哭得久了,氣息有些喘,寶蓮斷斷續續道:“奴婢、奴婢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會相信善綰的話,明明那就是一個從沒有見過的老婦人,就因為她的幾句話,奴婢就亂了心智了,現在想來,奴婢真的好傻,為什麼要信她,為什麼要信她!為什麼不好好問一問奶奶!奴婢是秦媽媽養活的,為什麼要信別人!”
寶蓮伏地痛哭,這是她心中的怨心中的恨,她恨錢媽媽恨善綰,更恨她自己。
是她親手毀了比主僕更深的姐妹情誼,是她錯了。
楚維琳抬起頭望著窗外,卻不能阻止眼淚落下來,很多事情說透了之後,便回不去了。
寶槿提著食盒進來,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