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這才笑著往宜雨軒走,剛進了院門,就見今日去施粥的鄧媽媽站在廊下,和張媽媽咬耳朵說著什麼。
鄧媽媽和張媽媽都是她的陪房媽媽,這麼多年來頗得楚倫歆信任,見她們如此,楚倫歆不由問了一句。
張媽媽見被楚倫歆撞見了,臉上訕訕笑了笑,垂首沒說話。
鄧媽媽硬著頭皮,猶豫再三,見四下無其他人注意,低聲與楚倫歆道:“今日施粥,遠遠瞧見一個身影,奴婢一眼掃過去,與我們長房的七姑娘有七八分相像,也就是一錯眼,人就有不見了。奴婢就想,大約是瞧錯了,奴婢有好些年沒見過七姑娘了,再說七姑娘病了,休養了幾年,只怕模樣和從前越發不一樣了。這人有相似,奴婢就和張媽媽說這事情呢。”
和楚維瑚有七八分相像?
楚倫歆的心猛然一沉,但她很快就轉過了心思。
鄧媽媽說得不錯,人有相似,就好像江氏與桂氏滿娘,就算是仔細去看,章老太太都說像,那鄧媽媽一眼之間看錯了一個人也是情理之中的。
楚維瑚在黃氏手中,翻不出天去。
“既然是看岔了,這話還是別再提了。”楚倫歆囑咐道。
鄧媽媽自然點頭應了。
第二日便是臘八。
祭祖,喝粥,與往年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霽錦苑裡的粥也是提前一日便備好了料,天未亮時滿娘便起身熬煮,等常鬱昀和楚維琳從祠堂回來,這些粥已經分好送往各處去了。
屋裡,流玉一碗碗從食盒裡取出放到桌上:“這是大太太那兒送了的,這是五太太那兒的……這是崇王府送來的,這是……”
絮絮說了一串,聽到了最後,楚維琳不由驚奇,問道:“楚府裡沒送來?”
按說楚府那裡不止一份,頤順堂和璋榮院具是分開的,二房那兒,楚維璟的後院由胡媽媽打理,胡媽媽也是一個極其細心的人,不會晚了點兒。
流玉搖了搖頭:“不僅僅是我們這兒,似乎宜雨軒裡也沒有收到。”
常鬱昀依著楚維琳的習慣,每個碗裡舀了一勺,混在一起放到楚維琳面前,笑著道:“大約是耽擱了,離正午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