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迎客來,二樓臨街的那間雅間,陳夫人很喜歡那兒,說是每回到迎客來都坐那兒,”楚維琳頓了頓,又道,“陳夫人也清楚,那些銀票是常府的。她知道我來了渝州,特地來見一見我,我與她說了,你早就不是我們家的丫鬟了,要打要罵,與我也沒什麼干係。只不過那銀票和簪子,是你從我們家裡偷走的贓物,我是要收回去的,陳夫人沒說什麼,陳家那位姑娘卻格外舍不得。說起來啊。我都覺得奇怪,陳夫人的身量怎麼與陳姑娘差了這麼多?”
翡蘭緩緩握住了拳頭,她是知道的,陳夫人喜歡去迎客來。喜歡那間雅間,陳夫人跟個矮冬瓜似的,而她女兒就是根瘦黃瓜,楚維琳能說得這麼清楚,顯然不是誆她的,若她再說不出旁的有用的訊息來。楚維琳不會救她,畢竟,她早就不是常府裡的丫鬟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翡蘭顧不上驚恐,雙手用力揉了揉臉龐,又狠狠在自個兒的大腿上掐了兩下,想讓自個兒清明一些。
楚維琳不催她,由著她去想。
翡蘭幾乎是搜遍了腸子,連神情都猙獰起來,忽然之間一樁舊事來,她眼睛一亮,急急道:“是去年十月裡的事情。奴婢那時候叫那惡婆娘打傷了,臉上的這鞭子疤痕就是在那時候留下的,奴婢塞了不少銀子買通了陳府的兩個婆子,才能弄到些饅頭和藥材,日日就在屋裡養著傷。就在那個時候,奴婢聽到那兩個婆子說話,當時聽得稀裡糊塗的,現在想來,就有些不尋常了。”
去年十月,正是賞秋菊的時候,附庸風雅這種事,有些閒錢的人家最是喜歡,便湊在一塊賞菊吃茶,這等聚會,就是尋了一個名目,各家相看也好,攀比也罷,打發一下日子而已。
陳夫人裁了身新衣,帶著女兒高高興興去了,回來時卻是黑著一張臉在屋裡發脾氣,說是這日叫其他人搶了風頭,又怪陳員外沒眼光,沒從京城舊都帶些好東西回來。
陳夫人氣過了也就算了,陳姑娘卻是個不依不饒的,去城中各家金石鋪子打聽,都說做不出那等好東西來,惱得陳姑娘又哭又鬧的。
“奴婢記得,那惡婆娘罵過,說是‘已經生了一個傻兒子了,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