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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常恆翰沒有半點兒表示,可見是全然不知情的。

“是晨安一直在扯謊?”常鬱曉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他的印象裡,晨安是一個很貼心很護主的下人,他老子原來就是給常恆翰跑腿的,一個鰥夫帶了一兒一女生活,晨安的妹妹病故,他老子傷心過度,大雪天裡摔了一跤,等被人揹回來時,已經不行了。

常恆翰可憐他們,見晨安還算是個機靈的,就帶在身邊培養,這兩年也是個得用的了。

這樣一個由常恆翰提拔起來的小廝,怎麼會做損害主子的事體?

常鬱曉想不明白,摸了摸鼻子,替晨安想了幾句開脫的話:“一開始是揣摩父親的心思做了安排,後來家裡事情也多,父親和母親一直鬧得不愉快,晨安也不敢多嘴吧。等二妹妹逃親,他越發不敢提安華鎮的事情了,這一耽擱,就……”

常鬱昀卻不這麼認為。他斟酌著開了口:“三哥,我知道你不想以惡意揣測晨安,但有一個細節你要忘了,二妹妹為何會選在安華鎮出逃,為何在四更天裡,能找到翡蘭的住處。即便是白日裡彼此打了個照面,可僅僅靠一眼。就能曉得落腳處了?沒有人清楚翡蘭的宅子位置。除了晨安。”

楚維琳抬眸看了常鬱昀一眼,這一點的確是不能忽略的,若沒有晨安的安排。常鬱映根本不能找到翡蘭。

常鬱曉苦著一張臉,雙手掩面,長長嘆了一口氣:“那你說,這是為什麼?晨安為什麼要那樣做?”

為什麼……

楚維琳暗暗搖了搖頭。有些人,有些事。其中緣由只有當事人才知道,外人又怎麼能看得明白?

前世為了對付大趙氏和長房,楚維琳也是瞭解過常恆翰身邊的人的。

晨安的母親是在生他的妹妹晨萍時死的,因而老父格外偏疼這個可憐的幼女。因著自個兒給常恆翰跑腿,賞銀多,根本捨不得讓女兒去伺候人。一直仔細養著。

晨萍也是個懂事的,卻是福薄。十三歲的時候得了急病,沒救回來。

在老父死後,晨安便跟著常恆翰做事了。

這個晨安就是一個老實人,做事本分,勤勤懇懇。分家之後,因著和長房往來極少,對於這些下僕的事體,也就不那麼清楚了。

那麼這一世,本該忠心耿耿的晨安,到底在常鬱映逃婚裡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楚維琳來來回回理了兩邊,突然心中一動。

很多根源,是從死亡開始的。

比如滿孃的死,比如夏月的死。

那麼,晨萍與晨安老父的死亡,是不是其中也有一些見不得光的地方?

楚維琳沒有避諱常鬱曉,直截了當問了出來。

常鬱曉神色凝重地看向常鬱昀,見常鬱昀捧著茶盞沉默不語,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五弟,莫非你聽說過什麼?”

常鬱昀抬手按了按眉心,神色裡稍稍有了些疲憊:“不是我聽說過什麼,而是晨安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這句話一說,顯然是坐實了楚維琳的猜想。

常鬱曉的肩膀垂了下來,低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晨萍的死,和六弟有關,具體的,你自己想。”常鬱昀點到為止。

事關常鬱暉,常鬱昀實在不想細說,他在調查常鬱暉的事情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晨萍並不是病死的,而是她時不時給她老子送東西時,叫常鬱暉注意到了。

常鬱曉一聽這話,整個頭皮都麻了起來,一母同胞的兄弟,很多時候他都不能理解,為何自己的親弟弟能做出那等事情來,簡直匪夷所思。

常鬱昀讓他自個兒想,常鬱曉卻壓根不願意去想了,總歸就是那麼一堆腌臢事情,越想越煩。

他的心情一下子浮躁起來,握著拳頭重重往自己腿上捶了一拳,道:“那你為何不早些說?讓他留在父親身邊,這不是……”

常鬱曉又是懊惱又是氣憤,一肚子氣沒處撒,只能朝自己動手,若是常鬱暉站在跟前,只怕他會忍不住一拳揍過去。

他真的很排斥常鬱暉的癖好,去外頭花天酒地玩幾個姑娘,京城裡的紈絝之中,這樣的行為不算少數,只能說品行欠佳,倒也算不上傷天害理的。

可常鬱暉倒好,不僅玩姑娘,還和小倌們攪和在一起,甚至是粗魯野蠻的,生生鬧出人命來!

一旦牽扯上人命了,那就不是小事體了。

常鬱昀看他那個樣子,緩緩道:“我和大伯父提過,說晨萍的事體若是叫晨安知道了,總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