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可惜。
“我叫花想容,你叫什麼名字?”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一些,對面那個瘋狂的女子說道:“名字?我……我叫海藍。”
“海藍?真是個美麗的名字呢,能跟我說說為什麼不想活了嗎?是……因為你臉上的傷疤?”
“傷疤?”她怔愣的身手在自己臉上的傷疤上撫摸了一下,緊接著整個人都變得瘋狂起來,透過她的眼神甚至能夠讓人感覺到她的歇斯底里。
她已經到了要失控的邊緣。
花想容原本慢慢的朝著她走去的腳步停了下來,她唇角噙著一絲笑意:“如果是因為那道傷疤的話,那並不是不能治療的。”
海藍猛然抬頭看著她,眼底迸發出希望:“可……可以嗎?”
花想容點點頭:“可以呀。”
海藍忽然又猛烈的搖頭:“沒用的沒用的!我爸媽都去世了,家裡的公司被人佔了,我的老公跟別人在一起了,孩子……孩子也沒有了!嗚嗚……我以後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還有臉,臉也毀了!”
海藍一邊說一邊回憶著這三年來發生的種種,她明明一生下來就是海家的小公主,可是事情怎麼就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她失去了所有!
她縱然心裡有再多的不甘和憤怒,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去對付那一對白眼狼。
花想容又微微走出一小步,說道:“我的爸媽也不在了,我也是一個人沒有任何親戚呢。我的爸媽是今年出車禍雙雙沒了的,他們是為了我死的,就為了我不切實際的願望。”
她慢慢的朝著海藍靠近,每一次都是移動極小的一步,並且不斷的釋放著她的善意:“你看,我們的經歷何其想象呢。你臉上的傷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
“沒用的。”
“還有你說你以後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或許用現在的醫術不行的話,咱們可以試一試別的法子。中醫或許會有辦法呢?天無絕人之路,總是會有辦法的。”
“如果,你現在就從這裡跳下去。砰地一聲,你死的那般慘烈,可是你想想會有人為你掉一滴眼淚嗎?會有人為你掉下或是為愛或是為愧疚的眼淚嗎?既然你得死不能讓那些負了你的人落淚,那何不活著,終有一日讓他們落下悔恨的淚呢?”
海藍有些發怔:“我……我還有機會嗎?”
“如果你跳下去,就沒有任何機會。機會從來都是自己創造爭取的,不是嗎?”
“對,你說得對。我死了,他們只會笑!只有我活著,活著才能讓他們流下恐懼的悔恨的淚水!”
她猛然從原地站起來,一步步從天台的邊緣朝著花想容走過去,天台上的眾人都長長地舒了口氣。如果今天當真有人從醫院的樓上跳下去的話,那後果簡直不敢想。
而且,照顧海藍的小護士和她的主治醫生,其實對於這個女子,還是有著深切的同情的。
海藍扶著她,到了她的病房,小護士從食堂那邊端了一碗餃子過來,遞過去給她:“剛剛在微波爐裡面熱了一下,趁熱吃。這個世界還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今兒個是除夕夜,得多笑笑呢。”
☆、第20章 女人的友誼
海藍看著手裡的餃子,臉上露出了有史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九點多鐘的時候,海藍、花想容、林俊航幾個人正在醫院的家屬休息室中看著春晚,忽然感覺門外似乎有人過來了。
花想容的感覺相對比較靈敏一些,她猛然回頭,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狠狠地吃了一驚!
“齊越?你……你怎麼在這兒?”
齊越看著裡面的情形,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在這裡過除夕嗎?”
花想容愣愣的點頭:“是啊。”
他看著裡面的林俊航,面上有些不悅,“你生病了?還是受傷了?”
他更想問的是,為什麼裡面的這個男人會跟你一起。雖然還不曾從林俊航看花想容的眼神中看到她對花想容有什麼企圖,但是這種長的就像是花花蝴蝶一樣的男人圍在花想容身邊,這本身就讓人非常不爽。
這個男人,讓他嗅到了一種情敵的味道。
花想容笑道:“是他的父親有了些突發情況,所以我陪他一起來的。反正我自己在家也是一個人過除夕,所以在這兒也還好,至少有人陪呢。”
齊越走進去,在花想容身邊坐下,將花想容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陪你。”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