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王初顏面帶沉氣之色進來:“衛夫人,衛大人拜見。”
聽了話,衛子夫才知王初顏為何一幅愁苦。對她和衛青,王初顏向來認定衛子夫對不起劉徹。之前送那封信去太中府她已是不願,現在衛青親自找上門來,她更是氣悶愁苦,一雙眼直直盯著衛子夫,等著她說話。
衛青不請自來,定是有事要與她說。想他也不是無禮之人,於是便允了。
猜想他可能要說的事,衛子夫抱著一件東西到客殿。衛青到了殿裡並不急著說話,而是掃一眼殿裡的人。王初顏著眼瞧了瞧衛子夫的意思,見她點頭。便帶著宮人退下。
殿中只剩他二人,衛青站在她面前,想了片刻。才恍如玩笑般:“你那封信,是要和衛家斷絕?”
明知他是明知故問,衛子夫還是告訴他:“是和一個知心的好朋友道別,以後永遠不見了。”
斂住臉上的笑,衛青說:“可誰都沒有離去。不是嗎?”
她抿唇笑笑,轉身從桌上揭下那塊包裹著什物的白布,露出一張陳舊的木琴。蒼白的指甲緩緩撫過琴絃,指尖一鉤,斷去一根琴絃。
衛青的呼吸也在這時斷了一拍,衛子夫說:“這把琴。已經彈奏不出曲子了。”伸手摺下銅架上的紅燭,傾斜在琴上,倒出一點點燭油。沿著琴面畫出長長一條。她神情微頓,眉間皺起,將燭心擱在琴上,看著火焰一點點穿過未經蠟漆裝飾的琴木,呆呆站著。
她忽然笑了笑。輕輕抬起眸子:“不可能再彈出曲子,它不能再呆在身邊。”
衛青看著她做完這些。四肢也失去知覺了般,一動不能動。喉嚨像卡著一口黃連,一雙眼像窺探她,薄唇挽出一抹省出什麼的苦笑:“今日我來,只是想聽聽你怎麼說。我沒有奢想,如果你告訴我,你願意這樣,你覺得快樂,我便放心。”
不經意退了一步,揣量了許久,衛子夫說:“我們共求自己的目的,我會助你讓衛家成為朝廷的脊樑,你要幫我立足後。宮,我們相互安好。”
溫默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