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到活人的情緒。
於是她哆嗦了下,本能的“嗯”了一聲。
下一秒,喬莞又驚得發抖,慢半拍的腦子這才完全明白過來……
他……他居然能看到她?!
傅天琅不說話,抬起另一隻手摸上她的臉龐。
看著他掌心那團淡淡的黑氣,喬莞沒想到他如今已經能將陰煞運用自如。
他從她的頭髮一直撫摸到臉,就像臨摹一樣的細細繪出她的輪廓,五官,隨後他又沿著她的脖子來到她五指上的細鏈……
他的語氣和動作都是極端的溫柔,輕輕的撫上那道鐵索,就像在給什麼小動物順毛一般,可再溫柔,手下的鏈子依舊被他的陰煞所懾,在男人一遍又一遍的愛撫中很沒骨氣的打著哆嗦。
“回去吧。”
終於,他收回手,只握著她的手腕往歸家的路上走。
喬莞沒敢吭氣,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上他的腳步。
她抬頭看他一眼,這場雨沒有停歇的意思,“啪嗒啪嗒”的敲在人的身上,她是魂體沒有關係,可瞅著他一頭被淋溼的頭髮和黑壓壓的肩膀,脫口而出道:
“不撐傘嗎?”
說完她愣了下,黑白分明的眼睛裡略過一絲驚慌。
“不用。”
他腳步不停,徑自將她帶到一輛車前,拉開車門,他示意她上車。
喬莞其實挺想告訴他,不開門也沒關係,咱能穿過去,而且不坐車也行,她能順著風飄回家。
不過在這種冷到谷底的氛圍下,她選擇閉嘴。
深夜的街頭沒有行人,偶爾一兩輛轎車快速的從身邊駛過,喬莞瞥了眼面前的鏡子,透過光潔的鏡面裡沒有她的臉。
喬爸喬媽睡得早,等到兩人回到家,偌大的客廳早已漆黑無人。
傅天琅把鑰匙放在玄關處,背對著她彎腰換鞋。
剩下喬莞這隻沒什麼自覺的鬼,在門口那左瞄瞄,右瞄瞄,最後眉心一挑,化作一縷陰風越過他身側,很沒種的跑了。
陰風吹落了喬媽擱在桌子上的發票,喬莞無暇顧及,一股腦的往房間的方向跑。
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動作也能這麼快,不過是幾秒的時間就溜回了房間,鑽進身體,而後由床上一躍而下,就要去鎖門。
可惜有一隻手比她更快的摁住門板。
喬莞不死心,試圖螳臂當車,可惜車軲轆毫不留情的碾了過來,扎得她個措手不及。
喬莞在一股推力下後退兩步,一時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厚厚的羊絨地毯上。
傅天琅並沒有要拉她起來的意思,反倒居高臨下,神情不悅的睨著她。
“跑什麼?”
喬莞垂著腦袋沒吭氣,她今夜受驚過度,好歹給個時間緩緩啊……
見躲不過,她縮了縮肩膀,把腦袋伸過去……俗話說,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傅天琅半天沒作聲,隨後彎下腰,掐著她的腋下把人抱起來。
聽到他反手鎖上門的聲音,喬莞那顆心也跟著咯噔一下,看來,這情形是要關起門來開庭審理了……
該來的,跑不掉。
“你能看到我?”她嘀咕一聲。
“是。”他把她抱到床上,捏起她的小下巴,不打算再任她忽悠過去。
“從什麼時候開始?”喬莞還是不肯抬頭,她記得幾年前她從他面前經過的時候,他確實看不到她。
“趙啟那次。”他慢條斯理的理著她的黑髮,隨後來到她的臉,剛回魂的女孩體溫要比平時更低,假如她不是活生生的在與他互動,他會想到面前的也許是個死人。
眉頭驀的皺起,他把她攏進懷裡:“還想問什麼?”
喬莞瑟縮了下,反問:“你……還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的身份,還有……”他抿著唇,臉色突然一沉,“十一月二十八日。”
聞言,喬莞在他懷裡抑制不住的發抖,本來就白的臉色這會兒更顯慘白……
因為傅天琅念出的,就是她從前的忌日,也是她出嫁的日子。
“我問你,如果到了那日,會發生什麼?”他捏起她的臉,不打算再讓她逃避下去。
喬莞被迫仰著頭,迎上他銳利的目光,嘴唇慘白,額頭甚至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傅天琅表情嚴肅:“莞莞?”
喬莞沉默片刻,合上眼,緩緩說道:
,緩緩說道:
“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