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大海哥,你做啥瞪著我?我瞧你們手上都拿著槍,那是真槍還是氣槍呀?”
“……你要不要試試?”
“不,不,不,就算是氣槍,打在人身上也挺疼,我可怕疼了,小時候被老鼠咬了一口,可疼,可疼了。”
“……”
“大海哥……”
“……閉嘴。”
“這個……”喬莞絞著手指頭,吶吶的道,“大海哥,我肚子餓了。”
“砰”的一聲,男人重重的踩著步子離開。
室內重新恢復平靜,她扭過頭往外頭張望,白日還算清澈透明的海水這會兒全變成了漆黑一片,而那看似平靜的海平面下,實則暗潮洶湧……
喬莞蜷成一團在沙發上等飯,歪
一團在沙發上等飯,歪著腦袋突然有點想念傅天琅。
她一直沒給他電話,相信他已經察覺了,不過沒關係,最遲後天,她就能回去了。
她打了個呵欠,閉起眼睛開始讓自己的大腦平靜下來。
但突然間,喬莞猛的睜眼。
屋內的空氣似乎發生了異變,一陣陣陰風正爭先恐後的往裡湧。
看這情況,應該是有“客人”到訪了。
喬莞挑起眉,立即坐直了身等著,沒多時,門邊果真多了個探頭探腦的男子。
“姑娘可是喬莞?”來的是一名看起來非常年輕的男子,身長七尺八寸,方巾束髮,白袍曳地,正對著她溫和的微笑,白白淨淨的一副古時書生的打扮。
喬莞認出那是鬼差的制服,心中突的一亮,卻撇撇嘴當做什麼也沒看到。
“姑娘可是地府鬼差,喬莞,喬同僚?”男子一臉怯怯的望著她,死抱著大門不撒手。
“你是什麼人?”她託著腮幫子好奇的瞧他。
“同僚,同僚。”對方站起身,客氣的朝她作輯,“初次見面,小生正是隸屬第八區的陰差,你可以叫我墨明明。”
喬莞詭異的瞥他一眼:“八區的同僚?你找我有什麼事?”
“這……”墨明明咬咬牙,磨磨蹭蹭的竟有些難以啟齒,“這個……實不相瞞,這次找上姑娘,其實是為了一把法器……”
喬莞眨眨眼:“什麼法器?”
知道她在裝傻,白袍書生只能直接說道:“不知姑娘可否記得,前些日子跟一個鄉下少年買到的一把黑傘?”
喬莞點頭:“記得。”
書生大大的鬆了口氣:“不瞞姑娘,那就是小生不慎遺落的勾魂傘。”
“喔?”喬莞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那把傘是你的呀。”
“是,是。”弱雞書生點頭如搗蒜。
“那麼你可知道丟了地府的法器,可是重罪?”喬莞隱去呵欠,瞄瞄他白得異常的臉。
墨明明噎了下,小心翼翼的打量起面前的女孩:“這點……在下自然是曉得的,不過喬同僚若能助我一回,往後若有要幫忙的地方,還請姑娘儘管說。”
喬莞眼中晃過一抹異光,不答反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喬同僚,你可讓我找得好苦……”墨明明一臉的苦逼相,當初為了從土地公那套到訊息,他可沒少花銀子,可誰知去了京城又撲了個空,最終找來這,已經算是傾家蕩產了。
不過這點小錢跟判官的重罰比起來,真是九牛一毛,九牛一毛啊!
看他一臉憋屈樣,喬莞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這裡確實有一把勾魂傘,也確實是從一個少年手裡買來的……”
弱雞書生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
“那麼……”
喬莞“嘖嘖”兩聲,搖頭晃腦的打斷他:“可你說這把傘是你的,那就是你的嗎?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不懷好意之人企圖矇混過關,藉機取走地府的法器,好乾點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到時上頭怪責下來,我難辭其咎吶?”
弱雞書生不堪重擊,張大了嘴一臉呆滯相。
這……這唱得哪出?
“什麼不懷好意?什麼不法勾當?喬同僚,你這麼說,我可比竇娥還冤了……”
墨明明邊說邊偷看不遠處的女孩,見她不搭理他,便邁開步子,誰知弱書生腳步虛浮,還沒走兩步便摔了一跤。
“哎喲……痛,痛,痛……”
喬莞捂著嘴偷笑,地府真是什麼鬼都有。
“好姑娘,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