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的碰撞過後,僅僅把身子一沉,整個人已欺近了赫拉克勒斯!
到底他想要做什麼?
這樣的疑惑在赫拉克勒斯的瞳孔映出,手上的石劍卻已下意識地往前方的衛宮士郎攔腰揮去!
在這個距離,理應不存在著任何迴避的可能。
要怪,就只能怪那不符合軍神之名的,自殺一般的舉動吧。
石劍無鋒,就是揮中了也不會把衛宮士郎斬成兩段。
然而,以這巨劍的體積,再配上赫拉克勒斯自身的巨力,一旦打中了的話,那就不是能夠以笑言看之的程度了。
就算是同為神明之軀也好,吃下這一擊,也不是僅僅斷上十數根骨頭就能了事。輕則吐血倒飛,斷上數十根骨頭,重則全身骨折,從體內噴射出的鮮血如雨落下!
不管怎樣也好,只要揮下這一擊,那就大局已定了。傷而不殺,就當作是報答對方關心契主伊莉雅的恩情吧!
眼中彷佛都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帶著足以撼動山嶽的力量,石劍揮出。。。卻連衛宮士郎的衣袖也斬不到!
“不可能?!!”
驚愕的聲音從赫拉克勒斯的嘴中發出,與此同時,十數縷的髮絲拂過了他的脖子,剎那間,一道冰涼的刀鋒已閃電般劃過他的肩頭,帶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直把赫拉克勒斯的肩頭差點兒一分為二!
“唔!!”
伴隨著大片的血花濺出,幾乎想也不想地便飛快地運轉大劍,赫拉克勒斯猛地便回身斬向不知何時已到了身後的衛宮士郎。
然而,迎上那無鋒重劍的,卻是一道匹練的銀光。
但聽到鐺的一聲大響,銀白的長刀與大劍各自被震開。就如同在第一擊中試出來的結果一般,衛宮士郎執劍的手已有了一絲了顫抖。
然而。。那卻並非重點。
“喝!!”
藉著刀刃相交之際產生的衝力,猛地提氣把身子在半空中迴旋。
輕喝聲中,銀色的長髮在半空中一揚,宛如archer剛剛一般的,一記漂亮的迴旋踢已經炸裂在赫拉克勒斯的臉頰上!
之所以以身犯險,就只不過是為了誘出一擊必殺的良機。
就在剛剛。。當赫拉克勒斯朝著衛宮士郎揮劍而來時,毫不猶疑地便往著對方肩頭上方的位置縱身躍起,在半空中屈身一個翻滾之時,手上的天之叢雲便已經掠過了赫拉克勒斯的肩膀。
神鋒入肉,只會如入無人之境。
幾乎毫無受阻地,衛宮士郎的長刀已在赫拉克勒斯的肩膀斬出了一道大大的口子。然後,也幾乎是在間不容髮的瞬間之中,看也不看便轉身往後全力揮刀,恰到巧處地,就擋下了赫拉克勒斯的反擊,並且順勢借用其力,一下子便踢出了必殺的一擊!
整個過程再長也不會過兩秒,當中的兇險卻是遠超平常人一生所會遇到!
衛宮士郎無法承受以肉身石劍的重擊,這一點幾乎已是人所皆知的共識。
假如在最初的斬擊時起跳稍為慢了一點,那就會被當成人肉沙包地砸飛。
假如在半空中屈身翻滾時撞上了對方的身體的話,那就會被截下並且追擊。
假如在揮刀以後回防得不夠快的話,那甚至可能會被直接砸成肉醬!
僅僅數個呼吸間,便已經跨過了好幾次的命懸一線。。。決斷力,瞬間思維以及應變能力,還有最重要的,是無人能及的敏捷速度!
把這些一切的要素集中於一身,其結果就是迴避﹑反擊﹑格擋,乃至必殺這四個步驟的一氣呵成!
從轉身到踹出飛踢,一切就宛如剛剛archer的攻擊的重演。而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個攻擊所造成的傷害。
若果說archer的力量比起赫拉克勒斯遠遜幾個層次的話,那麼衛宮士郎在不使用信仰之力的情況下,力度就僅在赫拉克勒斯之下,與saber同級。換言之,也是最頂尖的級別!
就算只是用上拳腳也好,這樣的他,要是全力出手轟中別人的要害的話,到底會有什麼結果?答案顯而易見。
挾著千鈞之力的重擊,即使是神之軀也不能視之等閒,更別說是最為脆弱的頸部要害。
所謂的鋼鐵之軀,說穿了那就只是欺負菜鳥和新手的門面技能。面對著與自身同級的對手,那就不過是裝飾用的花瓶而已!
伴隨著清脆響亮的骨折聲,一團灰影如炮彈一般向後飛,在空中拉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線,竟是把整個頭顱都踢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