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之上,先不說英靈與契主之間再無任何魔力供給的依附關係,單是取回英靈自己本身的實力這一點,便已經足夠使任何一個英靈成為一顆對契主而言的計時炸彈。要解釋起來也很容易。。在現代的魔術師之中,你有看過多少舉手投足之間就能面不紅,氣不喘地毀掉數支軍隊,乃至一整個城市的人嗎?然而,這種程度的強者在傳說和神話時代之中卻比比皆是。區區螻蟻之力,卻想要束縛比恐龍還要厲害的存在。。。。哼,這又是多麼不自量力的想法?說到底,即使有著精妙的輔助(術式)也好,一個剛入門的菜鳥也不可能控制到一個王冠級魔術師的心智。力量的差距是絕對的,偏偏,現在我們這些契主,就是這樣的螻蟻。”
說到這裡,衛宮切嗣的臉上浮現出自嘲一般的苦笑。
說來也好笑。。。。本來,那些堅持自己的原則,立下諸多在他來看既無謂又無聊的誓言的所謂騎士,對他來說,就只是一堆自顧自地說著一些漂亮說話的白痴而已。
即使只是沒有硬性約束力的說話,只要一旦立下誓言,那麼就自然會生死相隨,即使賭上性命也會履行自己當初的諾言。。。。這又是多麼的無謂,多麼的愚蠢和不懂變通?
但是,處於如今這令咒失效的環境之下,偏偏,也就正正是這些高潔的騎士大人,才顯得絕對地可靠。
以如今這契主已經失去所有利用價值的狀況來看,假如召喚出來的不是這種型別的典範的saber的話,或許,在意識到是以真身降臨的瞬間,就是立即出手抹殺掉契主然後便為所欲為的英雄也大有人在,畢竟,古代的英雄也不一定是以忠義聞名。。。
就是退一百步來說,即使不打算殺掉契主也好,既然自身的實力遠遠超越名義上的主人,那麼反過來以主人的身份壓制自己的契主,這種的事情也不能說不會發生。。。倒不如說,眼前的征服王和他旁邊那個年輕的魔術師便已經是這種主從倒轉的身份了。
唯獨,就只有saber以及lancer這型別的人,才會在明明有絕對的能力去反抗契主的情況下,依舊去立下誓死保護的誓言,然後還拼上性命地去遵守。
假如當初召喚出來的不是saber而是別的什麼英靈的話,自己還能夠安心把愛麗絲菲爾託付給對方嗎?衛宮切嗣的心中如此地反問道。
嘿嘿,自己所厭惡的特質,此刻卻成為了自己唯一能夠依賴的關鍵,沒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了。
“切嗣?”
“啊。。抱歉,稍微失神了。讓我們繼續吧。”用力地揉了揉額頭兩側的太陽穴,衛宮切嗣總結道“總而言之,在現在這契主已經失去任何手段去控制英靈的情況下,當任何英靈對契主的服從都只是義務性而非必然,那麼英靈他本身是怎麼想就變得很重要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野望就是一個例子。。。假如,他的提案喚醒了英靈心中昔日的熱血,抑或是驅使英靈想到真正想做的事情的話。。。那麼,在最壞的情況下,這場的聖盃戰爭將會只餘下我們七個契主自己進行。”
“換言之。。有可能成為火種嗎?”
“啊啊,就是這樣。”
“不過就算你這樣說,假若是以那個以騎士道聞名於世的騎士王為物件的話,想來忠誠之類應該是不用擔心吧?畢竟,像她這類的人把誓言看得比性命還重要。”
“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安心把愛麗絲菲爾交託給她呢。”低聲地附和了久宇舞彌的說法,然而,衛宮切嗣的心中卻是默默地補上了一句。
的確,saber的忠誠心是可用懷疑的。但是,她的問題卻不是出在那裡。
除了是以英靈真身降臨之外,她便再也沒有說過些什麼了。可是就連衛宮切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心中十分肯定對方肯定還有些什麼是沒有說出來的。
肯定。。還有一些至為重要的事情,saber還是對他隱瞞著。
而且,直覺告訴他,那說不定和這場聖盃戰爭的變異有著莫大的關聯。
不。。話說回來,真要說的話,就現在眼中的所見,有著反常舉動的,也不止saber一人。。。。
“那麼。。。到底實情是怎樣呢?”嘴中不由自主地呢喃了一聲,衛宮切嗣的視線默默放到了場中愛麗絲菲爾與saber的身上。。。。。
p。s。1:其實這一章主要是讓切嗣出來一下,免得他和空氣同化掉就是。。。(因為之後他能出現的機會少得可憐,尤其在士郎真正出來之後就更是如此,明明是·原主角呢),解釋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