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朱月是隨性而行的任性女王的話,那麼這埋葬機關的首席實際上就只是一部隨時會失控的變態殺人機器而已。
縱使不再整天夢想成為正義使者,但是衛宮士郎作為人類的基本原則卻仍然健在,只要看到這型別的人他就會汗毛亂豎,渾身都不自在。
對於這種型別的人,如果真的再次幹上了的話,既是為了自己著想,也是為了別人著想,縱使她是女性也好,衛宮士郎也只會殺無赦。
這,是唯一的例外。
“我說。。你是在看不起女孩子嗎?”
當然了,畢竟也只認識了兩至三天,現在的遠坂凜可不清楚衛宮士郎的習性。
或許是因為同仇敵愾的緣故,幾乎是本能地,遠坂凜便將衛宮士郎的放水行為聯想到對方在歧視女性的能力的方向。而這也導致了遠坂凜正惡狠狠的瞪著後者。雖然,完全不可怕就是了。
“怎麼可能?不但我最初的那兩位師父都是女性,而且就連其後和我切磋的物件也是女性。甚至,連我一生人中唯一的兩次壓倒性慘敗也是栽在女性的手中。說實話,居然沒有獲得女性恐懼症什麼的到現在我還是很驚訝。。”縱使辛酸,但是那依舊是不可多得的回憶。在說話的同時勾起了許多的回憶,衛宮士郎輕輕一笑“與其說我是看不起女孩子。。倒不如說,我是對女孩子下不了狠手吧。要是打傷對方的話,就會莫名其妙地感覺到內疚。除了三種例外的狀況之外,一般而言,我無法盡全力和女性作戰。。我這樣回答可以嗎?小小的淑女閣下?”
“只﹑只是一般而已!”明白到自己誤會了對方。在衛宮士郎似笑非笑的注視下,遠坂凜不禁俏臉一紅“比﹑比起這個!你說的那三種例外又是怎麼一回事?”
“喔呀?真是意外呢,你居然會對這有興趣。。說起來,這個和特訓沒什麼關係對吧?”閉上了一隻眼睛,衛宮士郎帶著欠扁的笑容繼續調侃著眼前的蘿莉。
“囉﹑囉嗦!要你管?”遠坂凜的俏臉登時又紅了三分“我只是在。。評估而已。要是切磋的物件人品不佳的話,誰知道本小姐會不會在那天遭毒手?。。我說!你有在聽嗎?!!”
“有~當然有在聽了。”止不住臉上的笑意,衛宮士郎乾脆用手掩住了半邊的臉“大小姐你言之成理。對於你的真知灼見,在下很是佩服。”
“可惡。。。”
從故意留下的指縫之間將對方的笑容看得清清楚楚,遠坂凜氣得牙癢癢的,一張小臉更是變得通紅。
到了此時此刻,她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雖然從人性的角度而言眼前這偽娘比某個神父正常許多,但是若果從性格而言的話。。這兩傢伙絕對是不相伯仲地惡劣!
“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了我的自我介紹。。但是反正都已經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在閒談上,乾脆就把今天的第二節指導留待明天,以這條問題作總結吧。。。”半晌,總算是止住了笑容,衛宮士郎掃了牆上的掛鐘一眼,然後將視線放回遠坂凜身上“在我而言,只有三種情況下會對女性下狠手。第一種,要是有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命在旦夕,而關鍵卻又出在對方的身上。在這種情況下,縱使我的目標是點到為止,但是絕不留手;第二種,對方的實力勝過,又或者是遠超我。在這種情況下,要是我手下留情的話說不定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故此我不會手下留情,但是如果能選擇的話,也是以點到為止為原則。第三種,要是對方是那種毫無人性,天生扭曲,而且沒有半點溝通餘地的變態殺人狂。。在這種情況下,殺·無·赦。”
衛宮士郎說話的語氣一直輕輕鬆鬆的,唯獨。。在最後三個字上加上了重音。
腦海中再次想起了聖堂教會中的某個變態組織,衛宮士郎的臉上不禁流露出露骨的厭惡。
如果不是礙於魔術師協會和聖堂教會的停戰協議的話,甚至不排除由這邊親自找上門的可能性。。。從與遠坂凜再次重逢之後,衛宮士郎第一次在她的面前釋放出殺氣。
“嗚。。。”
眼見身前的衛宮士郎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冷酷起來,遠坂凜不禁稍稍被嚇倒。
雖然,要是真的出現衛宮士郎口中描述的那種人的話,她也很認同衛宮士郎那必須將目標人物幹掉的看法。但是,或許是因為打從見面開始衛宮士郎便一直都是那副隨和的樣子的緣故吧。此刻,看到對方認真起來的模樣,一時之間遠坂凜竟是適應不過來。
縱使在平時嘻嘻哈哈的,但是認真時就絕不含糊,公與私的切換就僅在剎那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