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大量的鮮血此刻還在往外流。
路萱草原本閉著眼睛,大概是感到有人動她,眼睛緩緩睜開了,看到肖遠神色焦急蹲在她身邊,臉上竟罕見的露出了一抹笑容,開口說道:“你沒事就好……”
話剛出口,她就劇烈的咳嗽起來,伴隨著咳嗽聲,血沫子從嘴裡噴出來不少,臉色愈發蒼白,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現在不要說話了。”肖遠低喝一聲。
“破軍,快叫救護車。”肖遠聽到身後腳步聲,沒回頭大聲喊道。
“肖遠。”路萱草輕呼一聲,向肖遠伸出了手,臉上竟露出了一抹羞澀,道,“抱我一下好嗎?”
肖遠一愣,說道:“你身上有傷,最好不要動。”
“抱我一下好嗎?”路萱草卻再次說道,然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嘴裡流出了大量的血,噴到了肖遠身前,將他的衣襟染成了紅色。
“好吧,你不許再說話了。”肖遠說道,說著伸手小心的將路萱草抱了起來。
“肖遠,我知道我馬上要死了,能在臨死前被你抱一下,我很高興!”路萱草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你不會死的,相信我,醫生馬上就來了。”肖遠擔心她說話太多傷情惡化,連忙阻止道。
“我都要死了,你讓我把話說完好嗎,否則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路萱草卻沒有聽從肖遠的勸說,繼續用微弱的聲音說道,語氣中戴上了幾分從未有過的哀求。
肖遠心中一顫,不忍再拒絕她,路萱草看他沒有再說話,於是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小草生性好強,因此也希望自己的男人會是一個強者,能夠從身到心全面征服我,可惜這樣的男人太少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他還是大姐的男人。”
“咳咳……”又一陣劇烈的咳嗽,路萱草臉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紅色,彷彿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她提高了聲音,說道,“小草一直對你冷言冷語,就是希望能把你激怒,給你征服小草的機會,可惜你沒有……”
說到這裡,路萱草抬起了手,想要去摸肖遠的臉,手舉到一般,突然垂了下去,眼睛卻沒有閉上,而是緊緊的盯著肖遠的臉龐,充滿了眷戀和不捨。
“路萱草~”肖遠見此情形,接連呼喚了幾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雖然他對路萱草無愛,但是對方卻為救他而死,這讓他不由得感到異常悲哀和心痛,眼睛酸澀,強忍著沒有掉下淚來,不顧她胸口沾滿的鮮血,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肖遠,節哀吧,小草已經死了。”唐颯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颯姐,原來你真的回來了。”肖遠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唐颯戴了一副墨鏡站在了身後,於是說道,此情此景,在見到唐颯時,完全沒有了本應由的驚喜。
唐颯沒有說話,走到肖遠身邊,蹲了下來,盯著路萱草看了一會兒,輕嘆了一口氣,伸手在她的眼睛上抹了一下,將她的眼瞼放下,又將她從肖遠懷裡接過去抱了起來,來到前廳一張桌子前,將路萱草平放到了桌子上,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破軍,說道:“破軍,將這些人全部抓起來,徹查此事,小草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必須要有人付出代價。”此時她的聲音寒若萬年冰山,但是任何人都能感受得到那冰山下隨時可能迸發的滔天怒火“是!”破軍立正大喝一聲,轉身揮手,早已將獨眼等人圍在一起的親衛隊隊員們紛紛上前,將這些人帶著離開了,破軍卻留了下來。
“大姐,您不該出來的。”破軍說道。
“我現在出來了,那又怎樣?”唐颯掃了破軍一眼,反問道,聲音依然冰冷。
“女王親衛隊會誓死保護大姐您的安全。”破軍大聲說道。
“去吧,還不到生死決戰的時候。”唐颯擺擺手說道。
“小草她?”破軍又問道。
“小草的事情我親自處理,你先去吧。”唐颯又說道。
“是!”破軍再次大聲稱是,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唐颯有安排人將路萱草的屍體運走,幫她整理遺容,操辦後事,然後帶著肖遠回了後廳,再次回到了通往密室的那個房間。
“姐,你怎麼一時帶著墨鏡?”進到房內,肖遠注意到唐颯仍然帶著那一副墨鏡沒有摘下來,就問道。
“姐執行任務的時候閃了眼睛,見不得強光,所以才戴著眼鏡。”唐颯解釋道。
“什麼東西閃了眼睛,如果覺得燈光太亮的話,我把燈關了。”肖遠說道,說著轉身向房間裡的開關處走去。
“不用了,姐戴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