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少女現在更加希望自己能殺了她而不是救她,那是一種無盡的折磨,至死方休的折磨。施展詛咒的人用壽命做為代價,而中了那個詛咒的人也必須要承受等同生命的代價,甚至更高。每有人能在這個詛咒之下活兩年,而床上的少女卻承受了五年之久,而且還是最高階的血月。沒人知道她是怎麼熬下去的,在詛咒發作的時候憂魂曾經用光系的‘傷痛分擔’承受了一半的詛咒,只有1分鐘,而那1分鐘裡她就動了無數次自殺的念頭。她也不知道是什麼理由支援著躺在床上的那個少女一直活下去。她現在是那麼安詳,外表沒有任何異樣,但沒有多少人知道她現在的內心。
冰封后之要控制得當,可以麻痺痛覺,當然並不是完全麻痺,只是麻痺部分,雖然效果不大,但卻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但是也有可能增加危險,冰封如果控制不好,血液凝固的話人是會死的,所以憂魂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守在旁邊。
突然,身後有股異常的躁動,寒光陰森的劍尖已經快要刺到床上少女的腦袋。“當”的一聲響,那把偷襲的武器被憂魂用手背嗑飛。
看清了偷襲者,那是個一全身都藏在黑色衣服下的傢伙,連臉部也矇住了。他似乎吃驚於這樣的偷襲還能失敗,沒有過多的考慮,他從窗戶躍了進了後院,憂魂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也追了出來,順便拿起了自己慣用的雙手巨劍。
沒有過多的廢話,黑衣人似乎在後院等待她,兩人又開始的打鬥。
憂魂三百多斤的巨劍明顯不佔優勢,黑衣人的速度相當快,反應也很靈敏,他總能非常巧妙的閃避或者化解巨劍的衝擊,一把普通的雙手劍舞起來逼得憂魂根本無法出招。無意義的戰鬥持續了兩分鐘,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無法傷到對方的原因,果斷的將巨劍去掉換成了空手。
敵人的速度快,那你就要比敵人的速度更快,空手狀態相信已經是最快的了。黑衣人沒有給她猶豫的時間,凌厲帶魔法的攻勢已經到來,雙手劍上有股淡淡的藍色,那是電的力量,只需要碰觸到就會遭到電擊而被麻痺身體,對付憂魂的空手確實是一個殺招。而她也不可能那麼笨,雙手早就被覆蓋了一層土元素,既有絕緣的效果又可以使手掌像鋼鐵般堅硬。
在次交鋒,黑衣人的力度小了很多,而憂魂的速度卻快得不像話,剛才她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帶電的雙手劍劈到她的面前,她根本就不躲閃,一瞬間,那把武器斷了,被外力從中間打斷。黑衣人連忙閃避,手臂還是被留下了三個爪子印。
“你不可能贏我,說……前天和今天為什麼偷襲我。”憂魂淡淡的問,輕輕的用舌頭舔了舔右手指尖的鮮血。
黑衣人沒有回話,他高抬右手,元素聚集,慢慢形成一把若有若無的淡藍色雙手劍。沒有絲毫廢話,戰鬥繼續。憂魂的表情依然是玩味,沒有絲毫的緊張,她根本就沒有把黑衣人放在眼裡。
藍色長劍在次襲來,憂魂還是沒有閃避,眼看就要被砍傷,那把藍色的長劍突然間被分解,化成了一縷縷的菸絲。
“我們的差距太遠了。”憂魂得意的說,卻沒有見對方有絲毫的反應。“糟了……”
下一秒,她的爪子穿透了對方的心臟,這卻是一個殘影,假象,真正的黑衣人早就不見了蹤跡。瞬間她傳送進了憂泠的房間,發現她還是靜靜的躺在床上,不由得大呼一口氣。
她拿起日記本繼續中午還未完成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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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27個‘兩月’,天氣還是跟往常的‘兩月’一樣陰沉沉的,還有暴雨,微紅的雨水打在人身上很疼,即使那個生命是神或者魔也一樣。每隔兩個月這樣的天氣都會出現一次,加上這次應該是第27了吧。記得妹妹頭上那個該死的詛咒第一次發作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天氣,這天氣就像是專門為妹妹的這一天而出現的。
我發現我自己變了,變得好陌生,因為我居然忘記了妹妹這幾天詛咒會發作的事情。直到我的力量突然間強大了十多倍我才想起來,這個時候天上已經開始下暴雨,是那種打在身上很疼的暴雨,即使我給自己加持了魔法依然很疼。連續使用瞬間移動,很快我就回到了家裡,當時我只祈禱泠千萬不要有事。
還要,泠在家裡,那個時候血月已經發作,她躺在我的床上真像寒冷的冬季在暴雨下躲雨的小貓咪。我能做的只有幫她使用絕對壓制和冰封,雖然效果不大但卻是唯一的辦法。其實我還可以使用‘魔法分擔’,但是我卻不敢,我也是怕死的,我很害怕自己會在那種狀態下忍不住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