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報了,但是中途被攔截了下來,所以這個訊息只有幾個人知道,上層被隱瞞。第三,我的價值沒有那麼高,不值得他們增派守衛。第四,他們認為不會再有人來威脅我。
應該就是這麼多條線了吧,其他根本說不通。
第一個我感覺可能性不高,這種事情想隱瞞根本就不可能,別忘了在場的還有飄崎,即使他們隱瞞不報,她也會報告的。所以第一個可能性基本上排除。
第二個的話,我覺得可能性最高,上報肯定是上報給所長,敢跟所長對著幹的是個叫‘芭迪’的人,這兩個人的事蹟我是停一些人閒聊的時候聽到的。現在我都有點懷疑那次給我下毒藥的是不是這個叫芭迪的傢伙。這個可能性很高,先不排除。
第三個,這個可以直接排除了,我怎麼可能會不值錢啊?!這不是太諷刺了嘛!
第四個,排除!能威脅到我的大有人在,比如現在正在監控室裡的那幾位,完全可以威脅到我。
現在答案很明顯了,只有第二個可能性。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門外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個肌肉男,口吻非常的親,特別有禮貌。
“叫芭迪來。”
我冷冷的扔下了這句話,再也沒有理會外面的那個人,轉身坐在死角里。
那天我怎麼會發那種誓呢?肯定是白痴過頭了,一輩子都不說話你還不如殺了我行了。反正我那時候也是氣過頭了,再說也沒人知道,就算違反也沒人能拿我怎麼樣……
我第一次開始觀察這裡的環境,有人現在再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所以我還要做足樣子,不能被對方察覺出我的意圖。
我仰起了腦袋,做出發呆的樣子盯著天花板,利用眼睛的餘光觀察上面的情況。
剛質化天花板,角落的位置似乎有一點縫隙,上面有可能是通風管道。天花板正中間有個警報灑水裝置。我假裝揉眼睛,利用手指的縫隙觀察牆壁和四周的環境。以前根本就沒有注意,現在仔細看才驚奇的發現牆壁似乎有點問題,好象有一點點透明?我也說不上來。四周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密封,如果上面的那個裝置不停的噴水,這裡完全可能會變成水池,而我則是裡面唯一的水鬼。
心裡不由得一陣發麻,不過我有自信在水淹到之前就把門開啟。
雖然我在想問題,遠處的腳步聲仍然沒有逃脫我的耳朵。聲音沉重而清脆,很明顯是皮鞋,而且那個人的體形應該是中等或者偏瘦。如果體形比較胖,身體的靈敏度會比較低,腳著地也就會比較久,那麼產生的腳步聲應該比較沉重,絕對不會是清脆,這隻能說明來人的體形是中等或偏瘦。
這個時候能來的應該是那個叫芭迪的人吧?
鐵門發出了獨特類似與蒸汽的聲響,腳步聲慢慢靠近,離我大概只有三米左右吧,我依然低著頭,全然當這個人不存在,因為我知道他呆會肯定會叫我,儘量讓自己保持在主動位置,控制局勢的變化,這對我有利。
“我就是芭迪。”他終於開口說話了,我心裡突然有了一種欣喜感,一種半成功的欣喜感。
不得不說,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帶有絲絲傲慢。而我需要的正是這種人,既傲慢又有權的人。
我慢慢的抬起了頭,算是給了他一個回應。但是他短暫的呆滯讓我感覺很不舒服,為什麼我以前作為男人的時候就沒有享受過別人這種眼神,現在變成這樣了反倒那麼受歡迎?作為你們讓我現在變得那麼受歡迎的回報,我會讓你們過得很“舒服”,在另外的一個世界過得會非常“舒服”。
他的體型剛好是中等,我不由得又暗暗欣喜了一陣,沒次猜測就是下一次結論,每次確認答案就是一個成功,對於以前享受了無數次失敗的我是無數個鼓舞。
我的眼睛盯著前方略高一些,正好是他手掌的位置,我淡淡的說:“下次下毒記得手段高明一些。”
“你說什麼?”他的神情再次呆滯了一瞬間,或許連半秒鐘都不到。手指明顯的抖了一下,是個非常細微的動作,可惜我一直都盯著他的手,後面的動作完全被我捕捉到了。
“你剛才發抖了。”我帶玩味口氣的說。
芭迪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而我也達到了我想要的效果。首先我已經告訴他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知道,其次告訴了他別跟我耍手段,你的心思我都知道。非常漂亮的裝傻震虎。
“你想說什麼?”他想了很久,最後只蹦出了這句話。
“你比他差太多了,副所長。”我故意在語氣里加了譏諷的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