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在逸王府的身份定然是非同小可。
瞥一眼軒轅逸塵,北堂雪璃大方一笑,轉身走人。
見北堂雪璃走遠,月初急忙上前:“爺,今夜……”
軒轅逸塵伸出大手止住。
“明日的事可安排妥當?”
“回爺,已經完全妥當!”
“那,滅絕師太?”
“回爺,大皇子追尋未遂,便放棄了。”
“派人保護!”
“是,爺!”月初低頭答道,他大皇子找不到的,可不代表王爺找不到。
“去吧!”軒轅逸塵似是疲憊般道。
月初眉頭微蹙,著急道:“爺,您不能在這裡……”
話還未說完,接受軒轅逸塵那散發著兇光的眼神,月初接下來的話直接給憋了回去。
“您保重!”月初微微嘆一口氣,無奈消失。
軒轅逸塵輕呼一口氣。
每當這個時刻,他是心痛的,也是最深沉的。
他知道自己不是人,準確說是一個妖,而且還是一隻不被妖族容納的妖。
只因自己的外形與妖族蛇王一族的不同。
雖然妖祖一直對自己呵護有加,而自己何嘗不知,妖界根本無一人服自己。
記得八年前妖祖帶自己去妖界,那時的自己和現在一樣,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在月圓夜會變成原身的怪物。
大家都指著自己罵自己是四不像,是個怪物。妖族人民的鄙夷以及仇恨,使他不在幻想回家這個詞。
也正因為如此,自此他便不再單純的信那些所謂的親情。
那就像是天上的星辰般,看著美麗,卻從不屬於他。
他在人間一天天的開始強大,沉穩歷練,勤奮努力的學習古武。
他不信,他軒轅逸塵坐不穩這妖界至尊?
總有一天,他會打回妖界,踐踏他們的妖帝皇宮,睥睨一些,用行動告訴他們,當年那個四不像對於他們妖界的皇權……不屑!
“你怎麼在這裡!”北堂雪璃一聲狠戾的聲音將軒轅逸塵自沉思中拉出。
軒轅逸塵的第一反應就是奔跑,向著北堂雪璃聲源處飛奔而去。
好像其他的一切包括他那些埋在心底的心痛都不在重要。
現在他只為一件事而緊張,那就是……她出事了!
顯然,是有個不速之客潛入她的房間。
他的心就像是要跳出胸膛一般,異常的緊張,現在他好像腳下生風,一步飛到她面前。
白衣勝雪,月光下,如風般瀟灑。
“夜家女?”龜呈一改那鬼鬼祟祟模樣,看清了北堂雪璃的面容整整齊齊露出八顆大牙憨笑,好像是遇到熟稔朋友似的。
北堂雪璃看清楚對方的臉,心中才稍稍安定,淡淡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這個老妖精不知道活了多久,那功力……
龜呈習慣性一摸頭,小短身子悠閒往桌上一坐,頗是有興趣瞪眼笑道:“你就是逸塵的媳婦?”
“不假!”
“嗵!”一聲,北堂雪璃的門被一道突如其來的白色身影撞壞。
屋中二人皆是驚愕的瞧著門外了,卻是不見一個人。
北堂雪璃心中納悶,剛剛不是還看到一絲白色衣衫?怎麼這會兒什麼也不見了,奇怪。
龜呈嘴唇不斷抽搐著,一雙死魚眼圓瞪,死死盯著地面上蜿蜒而來的小白蛇。
完了完了,逸塵今夜變身,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風過也,此處一片寂靜。
月光傾瀉,廢窗滿地。
“小白?”北堂雪璃不可思議的瞧著緩緩爬進的小白蛇,一雙水眸等的不能再大。
天啊,是不是她北堂雪璃看花眼了,這,這麼畸形的小蛇不就是小白麼?
那個被自己欺壓的小白。
龜呈聞言差些自桌子上掉下,心糾結的能絞在一起。
這感情他的乖孫曾經這幅尊容和他的媳婦見過?
然而小白接下來的動作直接將龜呈給雷得裡嫩外焦。
只見小白興奮的一甩尾巴親切喊道:“姐姐!”
接著小白一晃眼自桌腳而上,爬過龜呈的粗斷腿,腰身,脖子,甚至……臉蛋,最後到達頭頂,然後一個空中飛躍嗖的一下向北堂雪璃飛去盤在她的脖子上。
龜呈的臉色那是自白色變為紅色又變為紫色,那叫一個變化多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