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呈眉色染上一絲愁思:“媚悅啊,當初的事是我不對!”
“您不必解釋什麼!”眉色冷然的臉似乎能冰凍出一層寒冰,與她方才來的樣子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既然父王不想將妖魂鎖借於兒媳,那兒媳現在告辭!”媚悅一揚長裙,轉身離去。
腳步聲已逝,龜呈眸子染上一層水霧,身子不由後退靠在紅柱上,喃喃道:“冤孽啊,冤孽。”
他身為妖界至尊,和天界天帝,龍族龍帝,鳳族鳳女,冥界冥皇,合稱為五族之首,卻任由自己的兒媳掌控整個妖界事物,而放任不管,還不是因著那件事,那件讓他心中永遠解脫不了負罪感的事情,他永遠不能原諒自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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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森林,一片綠色錦簇之中,忽然出現一抹妖媚的紅影。
媚悅機靈的盯著四周,素手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哼,老頭子不給寶物就以為她媚悅真的拿那個孽畜沒有辦法了?
現在那孽畜還遠不是她媚悅的對手!
陽光穿過樹林,斑駁影子投下。
“軒轅逸塵,你看前面。”北堂雪璃眼神射向遠處一座白雪皚皚的高山。
軒轅逸塵循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那皚皚白雪的山峰高聳入雲,半山腰雲霧繚繞,彷彿高的直插雲霄。
伸手一把摟著她的腰身:“上去看看。”
“嗯!”北堂雪璃點頭間他們的身體已經躍然離開地面,高高的飛翔在高山之畔一路循著軌跡上去。
然,看似一個安靜的下午,這方卻是風起雲湧。
上官錦顏手執那翡翠戒指,笑的好不得意:“軒轅逸塵,你即使帶著那女人去尋到鏡之靈又如何?我要你親眼看著那個醜女人死在你面前,看她那副醜陋摸樣還怎麼出去迷惑人!”
昨夜的事情她已經聽說了,出現在東陵皇宮的那個方向,而且還是晚上十分,那定然是他們兩個人無疑了。
真是可笑,軒轅逸塵為了那個女人可真是連命也不要了,竟然存了去找鏡之靈的心思。
黃色衣衫輕輕晃動,上官錦顏將戒指戴在手上,朝著迷霧森林而去。
看著上官錦顏遠去的身影,歐陽宇凡自大樹後站出,緊跟著上官錦顏遠去的身影走去。
冥宮內。
龜呈大步踱在安靜的黑暗之中,佝僂的身形,顯得他有一絲蒼老,一雙眸子盯著銅鏡,嘴角涼意劃過。
他龜呈不是傻子,若是一個普通的小妖亂闖冥宮,媚悅還不至於這麼大動干戈的要借自己的妖魂鎖去親自出手。
枯黃的大手放在鏡子的中心,忽然一股黃色的明亮的光將龜呈的身體隱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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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界內,花沉溪一身紅袍優雅,靜坐與雕花白廳之中,對面坐著一名黑袍男子,男子膚色慘白無血色,一雙鳳眼狹長入鬢,薄唇輕抿,俊美無敵。
“夜無垠,我來找你查個人。”花沉溪盯著眼前這個和他相貌幾乎不相上下的冷酷男子。
“堂堂魔尊大人也來我這幽冥地獄查人 ?'…'”夜無垠面無表情。
花沉溪挑眉,修長的手指捏起一尊酒杯,薄唇輕啟:“親愛的冥王,你可知道我要查的是什麼人 ?'…'”
“你要查的人是誰本王怎麼知道!”夜無垠猛地灌下一杯酒,冷眼瞧向花沉溪。
“和妖帝有關!”花沉溪不輕不重的放下幾個字,卻輕易引起了冥王的大怒。
“與他有關,本王更不能答應!”夜無垠邪美的眸子閃現一股殺意。
似乎是料到這個結果,花沉溪倒是不驚訝:“無垠,那個女人是可以是她獲得妖力,你不好奇?”
夜無垠聞言眉頭一動,長長的睫毛閃爍,掩飾住眸中的神情,冷冷道:“不好奇!”
花沉溪一陣頭疼,若說軒轅逸塵是個那滋養萬物的水,那麼他夜無垠必定是焚盡世間萬物的火,兩者的脾氣秉性幾乎一致,卻是個水火不容!
“你看這個!”花沉溪似乎已經猜到了夜無垠的心思,手中忽然現一物。
夜無垠見了眸子猛地一縮,臉部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伸手一把將花沉溪手中的信封奪過,顫抖著將其握緊。
“她過的很好,恢復的也很好。讓我一轉告說要你別擔心!”花沉溪似乎很滿意這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