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人得了東方人參一族的幫襯,會些神術,有這神術,他歐陽宇凡自然說話有底氣。只是不知道他一個凡人是怎麼做到的。
“似乎你昨夜還在嘲笑我!”
“似乎昨夜你也想殺了我!”軒轅逸塵無奈一笑驊。
“哈哈!”歐陽宇凡忽然想起了什麼,驟然斂去了笑容。
她不在了,而且已經走了好長一段時間,昨夜他去偷偷看她了,逸王府到處沒有她的影子。今天這麼大的事,她無論如何也應該出現。
他歐陽宇凡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自私的,這場戰爭就算軒轅逸塵不阻止,他也是有能力阻止的。之所以沒有去做,是因為他想用今天這個契機引她出來,雖然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但是她一定回來!
目光在四周到處蒐羅著那抹他熟悉的身影,他知道現在軒轅逸塵已經變了,自打昨天一見面便知,他絕不能自他嘴裡知道些什麼。
有時他真的很想不顧一切殺了他,就像今天這樣,不顧千萬人的姓名,孤注一擲!塵土揚起,北堂忠明顯體力不支,顫抖的雙手幾乎已經不能握緊大刀。
而北堂雪峰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一張俊秀的臉被大刀劃過,鮮血淋漓,戰甲髒亂,手裡的長槍也被砍去一段。
雙方士氣哄哄而起,幾欲衝出去拼個你死我活。
歐陽宇凡見狀,面色不改,右手卻又迴環,突然一陣紅色的光線嗖的一下打到北堂忠的身上,頓時,北堂忠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哪裡有半死老態,一如年輕時勇猛無比。
“我手刃了你這逆子!”北堂忠咆哮著,口水飛濺,飛奔而去。
北堂雪峰驀地瞪大眼睛,一個閃電下馬功夫,整個人便滾落在地。
“我說的沒錯,北堂忠贏!”歐陽宇凡再次掃訓四周,淡淡開口,掩飾住神情中的落寞。
“不見得!”軒轅逸塵一動不動的盯著戰場。
果然,一句話之後,那本來處於下風的北堂雪峰突然一個有力的翻身,瘋了似的衝著北堂忠的戰馬飛奔而去,手裡折斷的長槍橫掃長空而過。
眾人驚,就連歐陽宇凡因為不知為何。
“噗!”一切發生在瞬間,幾乎容不得人去思考,北堂雪峰的斷槍已然深深的刺入了北堂忠的心臟,不偏不倚,正中。
北堂忠虎目驀地瞪大,緩緩低頭看看北堂雪峰。眸子染上一絲痛楚,只有北堂雪峰才能看的清,看的透徹的痛。
“你。。。。。。還好吧?”北堂雪峰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有這麼大的力量,那力量像是一個人在推著他向前,然後握著他的手,將兇器狠狠的刺向了這個養了他幾十年的父親的胸口。
“額!”北堂忠再一次呻吟,整個人如巨僵硬的石頭一樣直直的倒下,狠狠的砸向地面。
“退兵!”北堂忠的呼吸減弱,就在最後一刻目光忽然變得柔和起來,此刻已經發不出聲,只有嘴微微張合,說了兩個字。
緊緊兩個字卻狠狠敲在了北堂雪峰的心頭,他殺了他的父親,他喊了幾十年的父親,而他的父親在最後一刻只說了兩個字,一個請求。。。。。。
雙方大軍開始***動,這個結局雖然已經過想了千萬次,然親眼看到北堂忠躺在北堂雪峰的懷中時,任何人都很不是滋味。
北堂雪峰的眼淚狠狠的砸在北堂忠的臉龐,北堂忠一雙大眼死死的盯著他。
這時,銘瑄大軍中忽然跑過來一個男人,五十歲左右,衣著光鮮,面目慈善,惟獨一雙個眼狡黠無比。
“哎呀,老朋友,你要挺住!”十個人都能認得出來,這位正是銘瑄名聲顯赫的宰相,赫連是非。
然是個人都知道,想當年赫連是非只是北堂忠家的一個家丁,卻鮮有人知道他與北堂忠竟然是朋友。
北堂忠聞聲,身子不禁顫慄。
赫連是非小跑著過去,在北堂雪峰殺人的眼光中。
“你怎麼樣!”赫連是非友善的上前跪下,誠懇而同情。
“你!”北堂忠此刻已然說不出一句話。
忽然赫連是非開始慟哭:“你我隨給為其主,卻也是情深至重!如今見你這個樣子,老朋友我也是尤為不忍!”
苦罷,低頭俯在北堂忠胸口,用只有他們三個人能聽得到的聲音:“北堂忠想不到吧,雪峰是我的兒子。你的女人當年禁不住誘、惑與我苟且,竟然為我生下了一雙兒女。現在真是欣慰啊,兒子已經是銘瑄棟樑,就連女兒也是皇后命!”
北堂雪峰雖看不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