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懷中的女子。“何止是不會說話,便是吃飯穿衣也不會,但是倒極為聽話,讓她坐著就能坐一上午,讓她躺著她就一直躺著。”
馮長生伸手摸了摸蕪蕪的臉,輕聲問道:“蕪蕪能不能聽見我說話,你要是能聽見就眨一下眼睛。”女子只是長著眼睛呆呆看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馮長生嘆了口氣,低聲道:“傻了便傻了吧,怎麼也是活過來了,早晚有一天能變聰明的……”
那婦人不知馮長生在說什麼,卻見他俯身抱起了蕪蕪要往外走,婦人哪裡能讓,欲攔卻被趙叔擋住。馮長生看了她一眼,道:“我把她帶走了,你們若是想見她便去馮家別院。”
馮長生又看了蕪蕪一眼,然後抱著她風一般出了門。
馮長生早上剛說回京,誰想中午便又回來,還帶了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孫管事雖然好奇,卻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問不能問,於是依舊派了前些日子的下人來伺候。
馮長生將蕪蕪放到床上,又摸了摸她的臉,輕聲道:“真的聽不見我說話麼。”蕪蕪一臉呆滯地看著窗外,根本不理會馮長生。馮長生心中有些不快,伸手將她的臉扳向自己,口氣有些委屈:“窗外有什麼好看的,比我還好看麼?”
蕪蕪呆傻地看著他,不說話,連眼珠子都動也不動,馮長生洩了氣,將她擁進懷裡,嘆了一聲:“傻蕪蕪呆蕪蕪……你這樣要我怎麼辦……”
“二爺,外面有位姓季的老者要見你。”門外有丫鬟在喚,馮長生只得鬆開了蕪蕪,雖然知道她聽不見,卻依舊哄道:“你乖乖在這裡等我,我一會兒便回來。”
馮長生進門一看,正是季伯。季伯見了他眼睛便瞪了起來:“你快把小姐請出來,我要將她帶回關家去!”馮長生搖搖頭,絲毫退讓也無:“別的事我都能答應你,只她我不能讓你帶走。”“我家小姐和你一點干係都沒有,你扣了她做什麼!她如今人事不知……”
“我和她之間的事你不知道,我留她在身邊自然會想辦法治好她。”馮長生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季伯急了:“她如今就和一個傻子沒有分別……”“她便是個傻子,我也要,你若是硬要將她帶回去,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你去報官,到時也絕不會有她的好處。”馮長生假意威脅,硬是將季伯逼得沒有辦法了。
馮長生回了屋裡,一開門便見蕪蕪依舊坐在床上呆呆看著窗外,他走過去蹲在她面前,把臉貼在她膝蓋上,喃喃自語:“蕪蕪,你快些醒過來好不好,你又活過來一定是捨不得我的,你既然捨不得我便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
他這樣自言自語很久,蕪蕪卻只是呆呆傻傻地看著窗外,一絲反應也沒有。天色漸漸暗下來,有丫鬟送了晚飯進來,馮長生舀了一勺粥吹涼放到蕪蕪唇邊,她卻不知道張嘴,只傻愣愣看著那勺子,馮長生無法,稍稍用力掰開了她的嘴,這才將勺子塞進她的嘴裡。
直到馮長生抽出了勺子,蕪蕪依舊張著嘴不知道吞嚥。馮長生有些惱火,不知道該怎麼叫她嚥下去,自己伸了伸脖子:“咽,吞,聽話!”蕪蕪哪裡聽得懂,看著他耍猴戲一般。馮長生教導了一番卻沒有效果,自己恨恨喝了一大口粥貼上她的唇,將口裡的粥全都哺進她口中。
她的唇很軟,像是兩片粉色的花瓣,讓馮長生險些喪失了神智,他咬牙抬起頭來,然後見到了蕪蕪一副呆傻的神情,瞬間熱情便冷靜了下來,瞬間他覺得自己就是個趁人之危禽獸不如的東西。馮長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又用這法子將剩下的粥都餵給蕪蕪吃完了,卻再不敢看她那張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臉。
之後馮長生又給蕪蕪擦洗一番,準備安歇。他雖然熟悉蕪蕪的身體,可是眼前這具身體他卻是陌生的,他甚至有些迴避這具身體,心中更是覺得若對這具身體做了什麼,他便是卑鄙小人趁人之危。馮長生有些緊張地伸手去解她的腰帶,又將她的外衣脫了,然後便不敢再動了。
“只是睡覺,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他似是解釋給自己聽的一般,這樣說了之後才稍稍安心下來。他矮身去脫蕪蕪的鞋,卻見是一雙白嫩小腳,還不及他的巴掌大,心下一動,只覺渾身燥熱,忍不住抬頭又看了蕪蕪一眼,見她痴痴傻傻看著自己,頓時像是一瓢涼水潑在了天靈蓋上似的。
他嘆了口氣,起身脫了自己的衣服,等只剩白色裡衣時便停了手,然後將蕪蕪抱上了床。兩人緊挨著躺了下去,馮長生緊緊抱住蕪蕪的腰,把臉埋進了她的頸窩,深深嗅著她身上的味道,終於感覺到了活著的感覺。他睜開眼,卻見蕪蕪睜著大眼睛看他,馮長生無奈,親了親她的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