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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陪著你怎麼能睡得了。”

蕪蕪抓住他的手按在頰上,一雙眼滿是水光,似是有無盡的話要說,話到嘴邊卻只變成喃喃兩個字:“二爺……”馮長生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有心軟的時候,軟得就像一灘水一片雲,一時情動便忍不住將蕪蕪摟進懷裡,沉聲道:“我知你受了委屈難堪,是絕不會就這樣放過孫清遠的,他便是有天大的能耐也總有短處錯處,以後有他好受的。”

蕪蕪的臉埋在他胸前,悶悶地應了一聲,只是神色卻是看不見的。

蕪蕪迷迷糊糊聽見外面有人在說話,睜眼見馮長生已經不在了,喚了兩聲青娥才進了屋裡來,說是趙玉欣在門外要見她,蕪蕪想了想讓青娥請趙玉欣進來。不多時便見薇兒扶著個娉婷纖細的女子進了門,這女子眉色淺淺淡淡,一雙眼睛朦朦朧朧含煙一般,相貌雖然生得不豔麗,卻自有一番楚楚動人的風情。

這趙玉欣見蕪蕪正擁被坐在床上,卻是面色如常地款款福了福身:“欣兒見過姐姐。”蕪蕪笑了笑,道:“夫人這禮我可受不起。”趙玉欣掩唇咳了咳,道:“姐姐是二爺的女人,又比我先進的門,自然受得起我的禮。欣兒年紀輕,又沒有什麼姐妹兄弟,以後還望姐姐多提點著,我們二人白日裡也好做個伴兒。”

蕪蕪自起來穿了衣裳,前幾日馮長生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便落入了趙玉欣的眼中,她一向是個能忍的主兒,家中姨娘七八個,她也見慣了自己孃親的手段,昨日又見馮長生那樣仔細蕪蕪的模樣,總不會先的最了她。她娘自小便教導她,自己爭寵不是最高明的手段,最高明的手段是讓自己身邊的人得了寵愛,而這些人又都是聽自己的。

是故她見蕪蕪這般輕浮倒還欣喜,便是她不肯聽自己的,往後收拾了她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只是她有她的算盤,蕪蕪也有蕪蕪的想法,她此刻已經生了離開馮長生的心,昨夜那麼一鬧也是為了能快些報了仇,而她想離開馮長生便要倚靠趙玉欣。

趙玉欣又說了些體己話,蕪蕪只愛理不理地應付著,這趙玉欣心中便也漸漸覺得蕪蕪是個不識抬舉的,面上卻仍舊客氣著,耗了一上午的時間才走了。

卻說兩日之後太后在城外禪院裡佈施,竟還專門派人來請馮長生和蕪蕪過去,請馮長生便也罷了,蕪蕪這樣的身份卻是不合適的,只是太后發了話便也不能推拒。因為是佈施,蕪蕪便穿了一套淺色衣裙,馮長生也著得樸素。

兩人上了馬車,卻見趙玉欣也出了門往這邊來,不多時她到了兩人面前,嫋嫋娜娜一福身,柔聲道:“欣兒不能陪夫君去,又聽說城外夜裡寒冷,所以給夫君和姐姐備了兩件衣服,希望你們早些回來。”

馮長生讓青娥接了那包袱,聲音也柔和下來:“你自己在府裡也好生將養著,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只管去問府中的管事,我們明日晚上便能回來了。”

只這兩句話便讓趙玉欣臉也紅了脖子也紅了,嬌羞無限地應了一聲,卻是低著頭不敢看馮長生的。

33、千鈞一髮

馮長生和蕪蕪中午的時候到了禪院,這時還沒有什麼人在,只是禪院外面立著數百甲衛,想來禪院裡面戒備也一定森嚴。兩人等了一會兒,便有其他官員的女眷也來了,俱是寂然候在門口。這時卻有一輛華貴非常的馬車往這邊駛來,馬車在別院門口停了下來,車簾掀開卻是孫清遠。

孫清遠此時有些憔悴,眼底發青,無意間看見不遠處的蕪蕪,眼神立刻凌厲了起來,卻是眨眼又恢復如常,轉身去扶車上的崔雪雁。馮長生成親那日的事情如今已經傳得人盡皆知,崔相爺大怒,幾欲毀了兩人的婚事,奈何崔雪雁以死相逼,這才暫且沒退婚。

又說這崔雪雁向來是個善妒的,雖然沒讓崔相爺悔了親事,心中對孫清遠卻是有怨恨的,是故這幾日也沒給了他好臉色,兩人倒像是怨偶一般。這崔雪雁下了車便四處一看,一眼便看到了馮長生和蕪蕪,眼神立刻變得怨毒起來,只恨不得當場便將蕪蕪千刀萬剮了去。

不多時便聽遠處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卻是太后的儀仗來了,等車輦停穩,只見一個老嬤嬤扶著個華貴雍容的婦人下了車輦,一幫命婦們擁著進了禪院裡去。蕪蕪未得召喚便只得在門口等,過了一個多時辰有宮人來叫了馮長生入內,許久之後馮長生才出來,那宮人又領了蕪蕪入內。

蕪蕪跟著在禪院裡左拐右拐,竟到了一個僻靜的院落裡,宮人屈身行禮,道:“姑娘,太后娘娘就在這間屋子裡,你直接進去便可以了。”言罷便退走而去。蕪蕪心中有些忐忑,沉了沉氣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