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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蕪蕪惶恐不安了起來:“這是為什麼,她既然是孫大人的生母,孫大人日後自然要認她的,我若將她送走了,日後孫大人再來找她可怎麼辦?”蔣譚不好細說自己的猜疑,便也再不開口,只送了蕪蕪到廳門便走了。蕪蕪回到宴上,見薛鳳已經擦了眼淚在旁等著,兩人也沒再有什麼言語。等回到馮府,薛鳳便將事情的前前後後都同蕪蕪說了,蕪蕪安撫她一番,只說讓她安心等著。

卻說這日蕪蕪進書房的時候馮長生正在練字,蕪蕪在旁邊的榻上坐了,又拾了本閒書看,她看得入神,哪知一抬頭就看見馮長生站在她面前,手中還拿著一封請柬。蕪蕪挑眉:“又有人請二爺?”馮長生將請柬放進她手中:“開啟自己看。”蕪蕪展開一看,卻是請她赴宴的,落款卻是謝圓圓。馮長生將她抱進懷裡,指著那個落款道:“這個請你的人可不簡單,是京兆尹的獨女,你如何又認得了她?”蕪蕪也是一臉不解:“聽都未曾聽過,哪裡有交集?”

馮長生皺眉想了想,道:“許是那京兆尹有些話要同我說,但是又不方便直接告訴,所以找了你去傳話,明日讓趙叔送你去吧。”蕪蕪應了,又將頭埋進馮長生的懷裡,倒有些委屈的模樣:“二爺準備什麼時候娶趙玉欣?”“明日就娶。”蕪蕪捶了他一記,厲聲道:“二爺認真些!”馮長生的胸口因為笑而震動了起來:“怎麼,先前不還祝我和她百年好合來著,如今到了正經的時候又反悔了不成?”蕪蕪低頭不說話了,她並不是反悔,而是覺得他娶了趙玉欣之後,雖那趙玉欣不是個多事的人,難保馮季元不會橫插一腳,到時候馮府的事情她都應付不過來,更不要提報復孫清遠了。

她正想著,卻聽馮長生柔聲道:“趙玉欣身子弱,且如今我聘還沒下,她進門怎麼也要再過一年。”蕪蕪一聽,壓抑不住臉上的喜色,馮長生心中也舒坦了許多,但若他知道蕪蕪此時心中所想,只怕會掐死她。

蕪蕪下了車,抬頭便看見寫著“脂粉齋”三個字的牌子,這脂粉齋本是賣胭脂水粉的,後來因為女客多,便專門闢出一些隔間來給女客們喝茶聊天。蕪蕪報上了謝圓圓的名字,便有人引著她進了一個雅間,她剛喝了半盞茶,便有腳步聲往這邊來了,門開了,外面站著的卻不是什麼謝圓圓,而是蕪蕪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孫清遠。

孫清遠見只蕪蕪一個人在,便轉身關上了門。蕪蕪後退了兩步,頗有些驚慌的模樣,孫清遠急忙安撫道:“姑娘莫慌,我並無惡意,實在是有事要求你。”蕪蕪依舊是一副戒備的模樣,怯怯問:“請柬上明明說是謝小姐……”孫清遠打斷她:“那是我託謝小姐約你出來的,只怕壞了你的名聲。”

孫清遠見蕪蕪安定下來,便又道:“至於馮兄那裡你也不必擔心,只告訴他說謝小姐想從他那裡買一批貨,之後的事情我會安排的。”蕪蕪長舒一口氣,笑道:“孫大人怎麼弄得這樣神秘,你敢這樣輕浮地約了我出來,想來也是因為我本不是什麼良家女子,倒是有些侮辱我了。”孫清遠急忙作揖賠禮:“姑娘實在是誤會了我,我這樣做都是為了姑娘的名譽著想……”

蕪蕪搖搖手,斜倚在桌子上:“孫大人快坐吧,我本是逗你呢,且說是什麼事,若我能做到的一定幫。”孫清遠於是在旁邊坐了,問道:“姑娘可是有個下人叫薛鳳的?”蕪蕪早知他要問這件事,卻皺著眉不解問:“倒是有這麼個人。”孫清遠信了薛鳳的話,以為蕪蕪對他們兩人的關係完全不知,於是胡謅道:“她是我一個已故好友的姑姑,我見她如今落魄心中難受,不知姑娘能否讓我給她贖了身,好生安置下半生?”

“原還有這樣一說,只是鳳姨先前從未提起過,我和她相處也像親人一般,放她出府也不是不可,只是還要問過她的意思才好。”孫清遠見蕪蕪這樣容易便說通,心中大喜,連聲道了謝才送蕪蕪出了脂粉齋。孫清遠想替薛鳳贖身卻不會將她安置在京城裡,他會將她送得遠遠的,並派人看著她,確保她永遠都不會回來。

他和崔雪雁的婚事推遲兩年的原因並不是他拒絕,而是崔相不想讓兩人這樣早成親,他想看看孫清遠在兩年內能升到什麼官職,若是如今讓他知曉孫清遠是個妓|女生的,只怕他和崔雪雁的婚事多半是要取消了。

蕪蕪閉著眼想自己的事,卻聽車外忽然慌亂了起來,同時趙叔猛地一勒韁繩,蕪蕪身子一歪險些摔倒。趙叔慌忙詢問有沒有傷到,蕪蕪掀開簾子一看,卻見一輛馬車此時正緊緊挨著他們的馬車,若是趙叔剛才沒勒住馬,只怕此時兩輛車已經撞到了一處。那車伕一臉慌張地詢問車裡的人是否安好,車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