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沒見有什麼動靜,祁笑笑偷偷覷著睜開一隻眼睛,祁廣風已經離開了,浴室的門剛好被合上,心裡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還能站起來,肯定沒有被打的太嚴重,她可以放心了。
又搗鼓了二十分鐘,祁廣風還沒有出來,祁笑笑就直接下樓了。
浴室裡面,祁廣風聽著遠去的腳步聲伸手對著盥洗池狠狠的砸了一拳,大口喘著粗氣,頓了一會兒,拿起一邊的衣服穿了起來。
祁笑笑下樓就發現飯廳裡面就剩雲禮一個人,其他人不知道去哪了。
“咦,其他人呢?”坐下來祁笑笑眼睛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雲禮喝了一口牛奶,把杯子放下,“你對花米分過敏,今天他們要去看花海,所以沒有叫你,一大早就出門了。”
“哦。”點點頭,祁笑笑有點小小的失落。
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都走了,她昨天把風風揍了一頓,雖說不是她願意的,但的的確確是打了,現在正尷尬著,這群人居然全部都溜了,讓她怎麼辦啊。
雲禮看著祁笑笑央央的樣子沒說話,心裡默默的盤算著。
今天兩人居然沒有一起下樓,肯定發生了什麼,嘿嘿,好期待。
很快,一分鐘之後。
“噗--”祁笑笑愣神的片刻,雲禮突然一口牛奶噴出來了。
“風,你昨天去當採花賊了,這又是壓印又是抓痕的,看來對方武力值不賴啊。”雲禮看著祁廣風,戲謔道,眼睛卻在兩人之間打轉。
聽到這話祁笑笑更加無地自容了,頭埋得低低的,心裡酸酸的,很不好受。
這麼多年來都是風風遷就她,今天風風這麼一生氣,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怪不好受的。
祁廣風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做到椅子上面,替祁笑笑把豆漿倒好,放到她的面前,然後自顧自的開始吃早餐,就是不開口說話。
放在往常祁笑笑一定會歡歡喜喜的開吃,今天不知怎麼啃著豆包味同嚼蠟,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最後乾脆悶悶的放下筷子,看著祁廣風,表情很不開心。
“笑笑,你昨天到底多麼的兇殘才能把風蹂躪成這樣,你看都破相了。”雲禮拖著椅子來到祁笑笑的旁邊,壓低了嗓子賊兮兮的問道。
這人還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惡狠狠的瞪了眼雲禮,“你想見識一下?等晚上我灌杯酒之後把你跟我關在一間房子裡面你就知道了……”
“哐當--”碗筷碰撞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風風,你怎麼了?”祁笑笑扭頭就看到祁廣風手中的一碗熱豆漿全部都打翻了,趕緊站起來拿起一邊的毛巾替他擦拭,臉上寫滿了緊張。
祁廣風依舊面無表情,攤著手任由祁笑笑動作。
擦著擦著祁笑笑就看到了祁廣風的左手虎口處留著一個深深的壓印,被豆漿一燙,結核的地方又開始滲血了。
“雲叔叔,快點過來給風風包紮一下,流血了。”
雲禮瞅了一眼,就一個小牙印,根本就算不上傷,這丫的當年中槍了還能給自己挖子彈,這點算的了什麼呢?
“藥箱在樓上客廳裡面,你給他包紮一下,大夥兒都在外面等著我了。”說完就直接跑了,生怕祁笑笑會追上來一樣。
看著雲禮的背影祁笑笑心裡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風風的傷口,低頭關切道,“風風,我們上樓去,我給你包紮一下。”
屋子裡面就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包紮好傷口之後祁笑笑又無聊了,祁廣風又不說話,就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什麼也不幹。
上午半天祁笑笑在房子裡面到處跳,下午的時候祁笑笑就被這種壓抑的氣氛逼得快受不了了,開始尋找話題。
“風風,你看這裡的水好漂亮啊。”
“風風,你吃不吃水果,我削給你吃。”
“風風,你現在餓不餓,我讓阿姨給你做飯。”
“風風……”
“……”
一下午整個別墅裡面就充斥著風風兩個字。
後來祁笑笑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走到祁廣風的面前,看著他,“風風,你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句話,這樣我心裡也好受一點。”
祁廣風抬著頭,祁笑笑的額上還沾著淡淡的汗水,整個人懨懨的,嘆了口氣,“對於我,你不必這樣小心翼翼,我說過我永遠不會對你生氣,這次我也沒有生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