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看不到任何光澤。
剛剛那一槍好像中了心臟,心臟!
祁廣風轉眼就看到祁笑笑在不遠處瞪著眼睛,雙眼無神,淡淡的血跡沿著嘴角溢位來。
“笑笑--”跑過去,祁廣風趕緊將祁笑笑摟在懷中輕輕的搖晃著。
身子一晃一晃的,祁笑笑躺在祁廣風的懷中,眼睛黑漆漆的,好像被一層黑色的濃霧遮住了,身體軟綿綿的任由他搖晃就是沒有反應,她的耳邊全是轟鳴,剛才的槍聲好像在腦子裡面一遍一遍反反覆覆的播放著。
那槍真的就直接射進了心臟裡面,不偏不倚。
祁廣風看到祁笑笑這樣子以為她受傷了,趕緊替她檢查,身上好好的,沒有任何傷痕,只是手背上面有一排清晰的壓印。
心裡愈發的焦急,“笑笑,笑笑……”
許久過後,祁笑笑好像才驀然醒來,愣愣的看著上方的祁廣風,“風風,你怎麼在這裡?”
“笑笑,你沒事吧?”祁廣風看著這會兒的祁笑笑總覺得很怪異,但是卻又說不出哪個地方有問題。
“噗……我能有什麼事情,對了,你不是在開會嗎?怎麼就出來了。”看著祁廣風,祁笑笑好奇的問道,臉上帶著笑意,只是嘴角的鮮血讓這一場面顯得格外的怪異。
祁廣風看著祁笑笑,把她剛才被咬過的手拉過來,“你剛才怎麼了突然間咬著自己的手,你看,都出血了。”
看著手背上面清晰的八顆牙印,祁笑笑一愣,淡淡的疼痛從手背傳來,這會她才發現手上原來受傷了。
輕輕一笑,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祁笑笑輕鬆道,“剛剛看見一個人從那裡掉下去,我嚇壞了,不小心就咬著了。”
“真的?”祁廣風不信。
他查過一號的時候祁笑笑遇險的地方,那裡還有槍擊的痕跡,石諾然是沒有辦法帶著她逃離的,笑笑人小鬼大,很多東西一學就會,當年的時候她還去過老爺子的機械庫,肯定是使了什麼法子帶著石諾然一塊兒逃的。
面對那樣的場面都能冷靜如此的笑笑,就一個人跳海怎麼可能就被嚇住呢?還把自己咬成這樣。
“真的沒什麼事情,風風你就快去開會吧,我還等著你掙錢養我的,手上的傷不過小事一樁,自己可以處理你就快去吧,再這麼磨磨唧唧下去你都要成老媽子了。”推搡著祁廣風的胳膊,祁笑笑一個勁的催促著。
祁廣風心裡懷疑,但是祁笑笑這般抗拒,只能就此作罷,看了她一眼,眼睛裡面一片澄淨,不像藏了什麼心事的人,才離開。
看著祁廣風離開,祁笑笑還朝著他咧嘴一笑。
等他走遠了,轉身,祁笑笑的眼中一片驚駭。
她剛才肯定又患病了,她以為自己早就好了,但是現在看來只是沒有東西誘導才會這樣。
當年學習催眠術之初的時候運用不當,差點就把自己給套進去了,最後師傅治療了一段時間她才慢慢恢復下來,但是終究是留下了隱患,有時候如果受到了什麼刺激,或者是情緒波動太大,她就會選擇性失憶,眼中的時候還會出現記憶斷層。
剛才發生的事情她都記得,她記得風風的槍穿過那個胖子的胸口,她記得胖子跳進了大海,但是總感覺腦子裡面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個陌生人跳海她絕對不會產生這般強烈的情緒,還把自己的手咬傷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但是自己卻忘記了。
回到房間,電腦裡面的畫面早就被關閉了,祁笑笑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空洞洞的盯著房頂,始終就是想不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最後翻了個身,把自己直接扔到了床上,睡覺了。
“祁,這次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願意承擔全部的責任。”會議過後,艾布特站在祁廣風的面前,臉上一改平日的玩世不恭,俊美的臉上全是嚴肅跟認真。
他沒有料到自己找來的人居然有問題,而且差一點就讓他把這次的實驗結果給竊取了,要不是祁早有準備,他這次真的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我手中的人的電腦也被入侵了,根本沒有阻止那個人,但是那個人的電腦我讓手底下的人剛才檢查了一遍,也被黑了,但是檔案卻完好無損,沒有被盜。”繃著臉,祁廣風一臉深思。
他早就知道有人在爭對這份實驗報告,特意安排了今天手底下的人防著,沒想到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卻讓另外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人給把計劃實踐了。
“你的人有沒有跟蹤到對方的IP?”
“沒有。”祁廣風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