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文藝細胞都沒有,這個是浪漫。
沒辦法,祁笑笑太兇殘了,浪漫什麼的必須得看時候,大多時候她還是不解風情的,浪漫什麼還抵不上一頓實實在在的飯,所以只能說兩個人的思維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吃癟那是必須的。
祁睿明住的地方在祁家老宅最偏僻的地方,一路上祁笑笑都沒有碰到什麼人,轉過好幾個彎,在祁睿明的指引下祁笑笑才算找到位置。
祁家老宅祁笑笑基本上都逛過,但是祁睿明的位置祁笑笑還是第一次來。
皚皚的白雪,沒有半點被打掃的痕跡,到處都種著花,在雪天裡面依舊盛開的極其燦爛,很漂亮的一個位置,簡直就能算是一個小小的桃花源。
“你這地方還是不錯的。”祁笑笑瞅了一圈感慨道。
不過漂亮歸漂亮,太冷清了,一點人味都沒有。她雖然喜歡安靜但是不喜歡天天對著這麼安靜的氛圍,這樣太寂寞了,不把人逼瘋才怪。
“你要是喜歡跟小風說一聲來我這裡住幾天也行。”祁睿明雙手搭在膝蓋上,看著祁笑笑,臉上依舊是一層不變的溫柔。
搖搖頭,“我不行。”她對花米分過敏,這個地方住著絕對受不了。
“哈哈,進去瞅瞅吧,到時候你就可以把口罩取下來了。”
祁笑笑:……
明知道她對花米分過敏還這樣建議,沒安好心。真想給他一拳,不過看看他這弱弱的身板,還是算了。
進了房間,並沒有祁笑笑想象的溫暖,跟室外沒啥差別。
祁笑笑那暴脾氣差點沒忍住,一巴掌呼到他的頭上。
凍得要死居然不開暖氣當自己是鐵打的。
“喂,你是不是感覺出問題了,凍得要死居然也不知道開暖氣,真是的,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嘴上兇巴巴的祁笑笑還是伸手把放置在一邊矮几上面的毛毯給他蓋上,接著又把暖氣開啟,這才推著祁睿明進來。
祁睿明對於祁笑笑兇巴巴的語氣嘴角又抽了抽。
這丫頭還真的是那個小子養大的,說話的語氣都跟他很相似,關心都搞得兇巴巴的。
扭頭看到祁睿明,祁笑笑眼睛一瞪,兇巴巴的,“怎麼了,還不樂意,你看看你臉色都白的跟張紙一樣,嘴唇就泛青了,凍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注意一下,你要是感冒了還真的是活該,別以為你一把年紀了我就不敢說你,只要是犯錯了就算太公我也一樣說,更不用說你了……”
巴拉巴拉的,祁笑笑把之前在醫院裡面經常被人唸叨的話全部都扔給了祁睿明。
果然,這種感覺還真爽。
難怪她一犯錯風風、葉美人、雲禮等等這些人只要她一犯錯就會噼裡啪啦的說個不停,這時候根本就停不下來。
祁睿明看到這丫頭說了這麼多都不帶重的,心裡也明白了。
這丫頭平常到底有多麼的皮,肯定是常常被人逮著說,所以說起這些話就特別的順溜,看看,都十分鐘了一句重的不帶,這得被批評多少次才能練就這一身本事,不容易啊。
看著祁笑笑越說越爽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勢頭,祁睿明默默的拿起被她放在一邊的梅花,撿起旁邊的一個花瓶,放在膝蓋上,開始插花,全當祁笑笑的話就是耳旁風。
於是祁笑笑說完了,低頭正準備看看祁睿明的樣子。
到底是瞠目結舌,還是羞愧難當,還是憤怒不已。
結果只能說她真的是想多了。
祁睿明正在認真對付手中的花,表情專注,一點都沒有受到她的影響。
祁笑笑心裡那個氣啊。
搞了半天她都是在對牛彈琴,不過……
這花插得還真不錯,對於這玩意她雖然不懂,但是還能看出來這花挺漂亮的。
沒想到祁家居然還能養出這樣的變異種。
祁家的祖上就是從抗戰時期下來的,骨子裡面遺傳下來的就是瘋狂跟血腥,這些年來祁家的人,只要是接觸到中心的多多少少都沾了血腥,插花這種東西需要一定的情操,祁家的人好像跟這個沒有緣分,沒想到祁家這位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情懷。
“這花插得不錯。”祁笑笑伸手抽出旁邊的一隻梅花拿在手裡把玩著,隔著特製的口罩嗅了嗅,沒有任何味道。
真可惜,不知道是不是重生的代價,這一世她都不能毫無顧忌的去聞一聞這些花的味道,真的就應了那一句話,有得必有失。
“如果你的心靜下來了你一樣也可以。”祁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