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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莫離出院以後身體的狀況變得更糟糕,幾乎每天呆坐在窗前,不是看著窗外就是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一看就是一天。到了晚上失眠的狀況也越來越嚴重,幾乎徹夜徹夜的不能入眠,由於沒有休息好,食慾也大不如以前,每頓飯吃進去的東西多少都會吐一些出來。看著日漸消瘦的莫離,家裡人彷彿又看到了十幾年前的他,在大家的合計之下決定讓他去看心理醫生。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莫離靠著藥物幫助才能入睡,但藥物的副作用也常常讓他覺的混混沉沉的,像一直都在夢裡怎麼都沒辦法醒來。

這天李已然又到了莫家,想見見莫離,可是仍由陳芳雅和傑斯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堆,莫離還是不鬆口。李已然無奈的離開了莫家,走在花園的路上,李已然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莫離房間的窗戶,就在他快要看清楚莫離的時候,窗簾被房間裡的人放了下來。

李已然站在樓下盯著那扇窗戶看了許久,在他的心裡萬分期待著那副窗簾能再次開啟,讓他看看窗前的那位可人。然而事情的發展讓李已然在心底已經證實了自己是個罪人,因為就算他在心裡做了最虔誠的祈禱,上帝仍然沒有給他達成願望的機會。

李已然的一舉一動都被莫家除了莫離以外的人全都看在眼裡,先前那些在心裡的憤怒和埋怨,如今都快化為烏有。看著李已然離開時落寞的背影,屋裡的人都知道,在這場愛情裡面沒有勝者,就連他們都陪著兩人輸給了天意。同樣在這樣的一場愛情裡面沒有誰對不起誰,李已然負了賈晴,負了莫離,可他在這樣的愛情裡面他或許傷的比任何人都深,莫離傷了可以又哭又鬧,周圍的人還是對他百般呵護。可是李已然卻只能在悔恨和內疚中過著度日如年的生活,而這個世上沒有什麼能比後悔和內疚更讓人覺得難以煎熬。

莫離在放下窗簾的一瞬間,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流了出來。他以為不會再對李已然有任何的感覺,可是在看見他的那一剎那心還是那樣的痛。“我給你更多的選擇”這句話伴隨著李已然和賈晴在一起的照片交替出現在自己的周圍,莫離閉上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使勁的搖了搖頭,他多想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可惜那份心痛的感覺還是讓他意識到事情真實的存在,那是自己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忘記的。

陳芳雅走進莫離的房間,昏暗的光線還是讓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哭泣的莫離,她走過去將莫離摟在懷裡,用手順著他的後背撫摸在他的身上,事情發生了這麼久這是她第一次在心裡鬆了口氣,這樣像孩子般哭泣的他要比先前沒有任何情緒的他看起來要好的多。

晚餐的時候,莫離只是喝了一些菜湯便早早的上了床。在幾經反側之後他還是不能入睡,腦海裡一直回想起今天李已然的神情,他為什麼還要出現在這裡?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的落寞?明明是他拋棄了自己不是嗎?

很多很多想不出答案的問題讓他覺得自己越睡越清醒,莫離起身從床邊的櫃子上拿過藥吃了幾顆,繼續躺下醞釀睡意。

閉上眼睛,眼前又開始浮現出他和李已然的一切,第一次的遇見,第一次的牽手,第一次的接吻,第一次的親密……為什麼以前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還是帶著一些甜蜜?莫離被心裡的感覺嚇了一跳,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呆坐了半天之後,將手機開啟想再看看那張照片,在開啟手機的瞬間,接踵而來的是一條條的簡訊,全是李已然發來了。

莫離扣上電話,靜靜的坐在床上,手機的簡訊鈴聲還在不斷的響起。究竟該不該看呢?看了又能改變什麼?他除了道歉他還會說什麼?他會解釋嗎?

想來想去,越想越覺得頭疼的厲害,莫離從櫃子上又拿出了藥,又吃了幾顆,隨後關掉手機,躺回了床上。

夜開始越來越深,莫離依然躺在床上把眼睛睜的大大的,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啟手機,翻出簡訊看了起來。

“對不起!”

“原諒我!”

“我真的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讓我見見你好嗎?就算要離開也讓我再見見你好嗎?”

簡訊的內容來來去去,說的都是同樣的話。要他原諒他,要他見他……。莫離越看心越是難受,到底是誰傷了誰?為什麼看起來他也在難過?為什麼又不解釋?解釋?難道我等的只是他的一個解釋嗎?我要解釋幹什麼?難道我依然還在愛他?……

陳芳雅和往常一樣來到莫離的房間,看著床上睡著的他,心裡是又愛又疼。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幾乎沒變的模樣,卻在一天天的長大。知道去愛別人了,知道去戀愛了,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