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默:“。。。。。。”
這是哪裡學的歪道理?
喬默燒得迷迷糊糊的,慕錦年現在正在氣頭上,本來打算等他情緒稍微緩和一些再試圖跟他講道理,結果一不小心睡著了!
車子停在淺水灣。
慕錦年將喬默抱進別墅,她很瘦,很輕,抱在懷裡有些擱骨。
將喬默放在床上,讓傭人給周醫生打電話。
看到慕錦年從樓上下來,聶華嶽迎上去,滿臉沉重,“喬喬少爺已經轉回來了,但情況不容樂觀,現在還處在昏迷中。”
慕錦年揉了揉脹痛的眉心,“去醫院。”
臨出門時,他吩咐傭人:“這段時間,照顧好她,不能讓她出這棟別墅。”
這是又要軟禁的徵兆?
。。。。。。
“總裁,”聶華嶽從後視鏡裡極快的掃了眼倦怠的眯著眸子的慕錦年,“喬小姐只是太緊張喬喬少爺了,她是喬喬少爺的親生媽媽,會做出。。。。。。”
慕錦年涼薄的視線掃過他,聶華嶽覺得後腦勺都涼了,硬生生的加了一個詞:“這麼不明智的決定。”
他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
做媽媽的為了兒子付出,怎麼就叫不明智了。。。。。。
車子停在住院大樓樓下,慕錦年沒有坐電梯,而是沿著樓梯慢慢往上走。
他需要靜靜。
現在是晚上,樓道上的光不太亮,慘白慘白的,樓道的轉角隱藏在黑暗中,形成一片陰暗。
“總裁,您不覺得滲的慌嗎?”
聶華嶽的聲音被狹窄的樓道擋回來,悶悶的、很大聲。
讓他這個以前深更半夜跑墳場的鐵血漢子也起了層雞皮疙瘩,看來,生活還是不能太舒心了,以前當特種兵鍛鍊膽量跑墳場的時候,還撿過頭蓋骨當面具呢。
“走電梯才滲得慌,”慕錦年神色淡然的回了一句:“裡面每天要抬多少死人,說不定還有孤魂野鬼就浮在上面看著你呢,。”
這個。。。。。。
慕氏版冷笑話。
但是,聶華嶽卻看出來了,總裁之所以不走電梯,是在害怕,害怕看到死亡,害怕有一天喬喬也會——
“慕總。”
主治醫生是從國外請的專科教授,慕錦年打過電話說會過來,他就在醫院裡等著。
“怎麼樣?”
慕錦年點了支菸眼,醫生想提醒他醫院裡禁止抽菸,但看他冷峻的模樣,又識趣的沒開口。
“情況已經控制住了,應該明天就會醒來,如果要徹底治癒,還是需要儘快移植骨髓。”
男人低沉有力的聲音響起:“還有多久?”
“不確定,但依患者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有轉急性的趨勢,如果調養合理,應該是在一年多左右。”
“喬喬不喜歡呆在醫院,明天他醒來,你就跟著一起去淺水灣。”
“這。。。。。。”
醫生猶豫了,他並不是他的私人醫生,紐約還有無數的病患等著他回去。
“你不是一直想搞徹底治癒白血病的研究嗎?所需一切費用,慕森都給你贊助了,包括一切的醫療裝置。”
。。。。。。
隔著門上透明的玻璃,慕錦年疲憊的看著戴著氧氣罩的喬喬,他小小的身子躺在床上,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一排暗影。
聶華嶽站在一旁,輕聲安慰道:“喬喬少爺這麼懂事,一定不會有事的。”
“呵——”
慕錦年嗤笑了一聲,這是他安慰喬默時慣用的話。
這麼久沒找到合適的骨髓,基本是就意味著已經沒有希望了。
他摸出一支菸,想到這是在喬喬的病房外面,又扔進了垃圾桶,“人果然是感情類動物,只不過是相處了幾次,就有心痛的感覺了,早知道,就不該開始。”
明明不是自己親生的,此刻看到他躺在病床上,卻焦急心疼的恨不得能替代他。
聶華嶽不知道他說的是喬喬,還是喬默。
識趣的沒有吭聲。
等身上的煙味散盡,慕錦年才扭開並房門走了進去。
他坐在一旁,碰了碰喬喬的臉,燒已經退了,冰冰涼涼的!
聶華嶽正準備在沙發上坐下,慕錦年開口:“回去吧,明早來接我。”
安靜的病房裡,他對著床上的人說了一句:“喬喬,你媽媽很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