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閉塞了。
從秦域回來的那一刻,從他看到衛嚴躺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瞬間停止了一切思緒,甚至不知道怎樣流淚,就那樣呆呆的盯著衛嚴看了兩個時辰,然後頭也不會地站在離院門口一直等到夙他們回來,任秦域、沐湘怎樣勸都沒有用。
“我不痛,你呢?”夙是在進門的時候被身邊的僕人告知衛嚴已經離世的訊息的,那種晴天霹靂讓他的身體有些微微發顫,適時見到黑著臉的安,有種田地都崩塌的感覺,他答應過安,要保住衛嚴的性命,卻食言了,明明想要親手報仇,卻也無能為力,軟弱無能的自己讓他甚是痛恨,面對不哭不鬧的安,竟不知道怎樣安慰和辯解。
“我,怎麼會痛呢,我可沒跟你去。”不知為何夙從安的話語中聽出了他的責備,只是自己是真的沒臉見安。
“安,我們給爹安葬吧,把他葬在風策後面的山上,我聽說以前他經常在那兒習武,他最喜歡的就是那兒了。”夙以為這樣說安會好受些,而安卻並不搭理夙,拉著夙的衣角,帶著他走到沒人的牆角,強行吻上他的唇瓣。
“唔,安。”夙按住安的肩膀,推開他,身高的優勢做到這樣對夙而言是很容易的,“不要這樣,你怎麼了?”
安冷笑,“不要嗎?那就算了。”他從來都知道夙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尤其是面對虧欠的人,他也明白此次的相聚不久後將是三年的別離,他不確信自己還能不能再等夙三年,這三年太過奢侈,他想要陪著夙一起償還墨珏著三年,卻不想陪著他在一個不該有自己足跡、只有他們回憶的地方度過三年。說到底安是自私的,自私到一旦得到就不想要失去,哪怕只有一天,所有的徵兆讓他漸漸意識到自己越來越薄弱的生命氣息,恐怕是連這三年都等不到了。既然已經被嫌棄了,那麼等到真相大白之時夙也不會太過痛苦。
安轉身打算離開,卻被夙擒住雙臂,手指輕輕滑進柔軟的髮間,一手攬住他的腰,奪走了安所有的呼吸。
“記住,以後這種事,我來做就好。”安心中默唸,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不想再糾纏不清,卻總是做出一些違背自己心意的事情。
一連幾日都子啊處理喪事,從趙練、清風到墨珏再到衛嚴、秦莫徵,送走了那麼多熟悉的人,忽然覺得能夠活著其實已經很是幸福,何必在意那麼多,痴妄那麼多,這是夙的感慨,更是秦域的感慨,而對於墨棠而言,他已經學者忘記了仇恨,若是一直執著,似乎也對不起地下的哥哥,畢竟這個人曾今是他深愛的。
“秦大哥,於水打算從軍,我也打算相隨,今日是來向大家辭行的。”墨棠看著秦域,再看著邊上的夙,彆扭地說道,“我們之間的仇恨本就是一場誤會,我也相通了,就此一筆勾銷吧。”說著便轉過頭去。
“好,我會把墨珏的骨灰待會黑雲寨安置,等你回來可以再行祭拜。”夙很坦然,雖然知道這樣的話落在俺的耳中定然是有些不妥的。
“墨棠都說了,我就不說什麼了,二師父,替我向大師傅告別,以後我會常回去看看的,大家後會有期吧。”於水對於清風和母親之間有何糾葛的事情已經不再追查,也許人生留一段遺憾也是必須吧。
遲恆看著有墨棠護著於水也安心地點頭。
送走了墨棠和於水,遲恆也向秦域辭行:“秦公子,我想所有人都期待著你會將冷霜改成什麼樣子,我也會在世俗之外默默看著的,希望你不要辜負了所有人的期許,池某今日也要回去了,不然家裡的那位估計要擔心死了。”
“好好,遲叔就先回吧,我們改日再去拜訪。”秦域本欲起身說話,卻被秦晟狠狠按在椅子上,遲恆只是淡淡一笑,轉頭對夙說:“安兒收了很多苦,不必你少,你不要辜負她,聽見嗎?”
夙點頭,為師父的開明而點頭,也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提醒。
只是安的行為越發古怪,總是避開與夙單獨相處的機會,總是喜歡在月光下一個人做到很晚,這讓夙甚為擔憂,他是害怕若是自己為了還墨珏的情誼而離開三年,這種狀態下的安一定會傷害自己的,若是不走,那麼自己對墨珏又將食言。
總是糾結在這樣的境地無法自拔,最後到是安先和他說話:“你何時走?”
“我,我,”夙我了半天都不曾將要說的話說出口,他害怕因此而失去安,他已經負了太多人,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又一次傷害自己深愛的人。
“我沒事,我可以等你,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在這裡等你回來,有秦大哥看著我,你應該可以放心了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