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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己的懷裡,用力吻他的嘴唇,軟舌與他抵死糾纏,直到感覺口中有一股血腥的味道,自己身體的火苗也被點燃,才用力分開兩人的距離,“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對不起。”

他狠心站起來,不再管夭年哀求而狂亂的表情,走向那角落之中站著的三名少女。

她們顯然未曾見過這樣的場面,皆滿臉通紅看著自己的雙腳,大氣都不敢喘,身子卻不斷瑟瑟發抖。

“入宮的時候,應該有人教過你們床第之術吧?”重烈冷冷問道。

“是……”少女們微弱回答,但從未有人說過,床第之事也可以是多名女子伺候一個男人……這讓她們臉紅心跳,覺得羞恥難當。

“那就不需要我手把手的教了。”重烈點點頭,向著房門外走去,聽著身後床榻上夭年的喘息和呻吟,細微柔軟地哀求,心中只覺得疼痛,卻只得穩定了心神快步推開了門。

“記住,想活命的唯一法子,便是懷上他的孩子。”重烈冷眼警告道,看著三個還在彷徨的少女終於聽懂了一般,慌慌張張奔向了夭年的床榻,才關上了房門。

夜色濃重,房間外的空氣冷若寒冰,卻正是這種刺骨的冷才能安撫他不斷收緊疼痛的心臟。

“我沒做錯……我沒做錯……”重烈喃喃道,“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苦心,夭年。”

重烈靠著門框慢慢坐在了夭年房外的白玉石地面上,裹緊了身上的黑裘,抬頭看著繁星點點,皎月懸空。

夜無聲,夭年不是那種會在床上發出很大聲音的孩子,那群女子更只是為了保命了事,便似乎今夜只是個普通的夜晚一般。

敖烈宮中最近有些忙碌,因為陛下突然轉了性子對宮闈之事產生了興趣,不過半月有餘便收了數十名樣貌絕美的女子入住後宮。

但詭異的是,這些妃子們並未配備宮人照顧,而是全部安排在廢殿之中,殿外有國主親信把守,飯菜衣物皆是專人定時送上,如此神神秘秘不像是安置妃嬪,倒更像是看管犯人一般。

但敖烈主素來心性多變、行為詭異,非常人能預測,更何況他長久未擴充後宮,膝下更無子嗣,便讓朝中心憂國之後繼的大臣們寬慰了許多,也不過問君主的後宮之事了。

又是一個冬夜,冷寂如常,寂靜如常,風夭年坐在桌几前,看著桌上放置著的空空茶杯發呆。這些日子的反反覆覆已經讓他身心俱疲,今晚,應該也和此前一樣,迷藥、美女、翻雲覆雨……

開始的時候他覺得羞愧,覺得憤怒,同情那些完璧的女子,憤恨重烈如此殘忍的做法,可原來人的習慣潛能是無窮的,當事情一日一日不斷迴圈,夭年只覺得心頭空空如也,彷彿身體的慾望和心靈的哀求割裂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部分,一個只能屈服在重烈的手段之下,一個,則深深埋藏在了意識的最底層,深眠潛伏。

重烈果在戌時末推開了房門,亦提著一壺酒走了進來,坐在夭年的對面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又為風夭年滿上了一杯。

“這次迷藥是放在酒裡麼?”夭年看了一眼面前的杯中物,認命一般咬牙仰頭喝了下去,火辣辣的感覺順著咽喉刀子一般落下,辣出了眼淚。

“今天我沒帶女人過來。”重烈瞧著不善飲酒的夭年,將自己杯中物一飲而盡,又為了夭年和自己滿上,“只是單純想和你喝上兩杯。”

“我應該相信你的話麼?但既是敖烈國主的意願,我又能拒絕得了麼?”風夭年冷笑了一聲,仰頭又將酒一口氣下了肚,臉上便微醺泛了紅暈。

“你乖多了,夭年。”重烈自嘲笑笑,喝下自己杯中的,又將兩個杯子斟滿,“不反抗了……所以,也對我沒了期許了……”

風夭年沒回答,算是預設了重烈的自嘲,剛要拿起酒杯再飲,卻被重烈握住了手腕,“喝酒要說些祝願的話,這是你說的,夭年,說些什麼吧。”

“那風夭年祝陛下一切順心如意。”夭年推開重烈的手掌,再飲烈酒,卻因酒力過快上頭而眩暈難耐,只能托住額頭,用胳膊肘支起昏沉的頭顱。

“這麼快就醉了?”重烈端著酒杯坐在夭年的身側,看著這孩子因為酒醉而沒有逃離自己,這半月有餘他未曾仔仔細細看過這孩子的臉,只因為心存對他的愧疚,只因不想直面他仇恨又憤怒的目光。

可他現在醉了,彷彿一汪清泉一般柔和溫暖,微微泛紅的臉頰讓他的絕美容貌更加動人,閉起的雙眼雖然看不見那明媚的眸子,卻清晰瞧著一根根分明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若清晨即將盛開的朝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