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還是先想想我們自己吧!別唏噓陛下和鮮風主了,我去外面拿點吃的,我們便在這裡棲身些日子!”小梅說道便將獨孤虔安置好,自己走出暗室準備再偷偷摸摸出去。
不想還沒走兩步,便聽見了屋外有巨大的動靜,似是兵士向著這邊而來,白鳳鳥更是受了驚擾撲打翅膀飛旋鳴叫起來,顯得極為恐懼不安。
那腳步聲鼎沸之中,亦能聽見司馬珏的命令呼喝之聲,顯然他們已經搜尋過邀月閣,並發現了虔妃逃跑之事,此次大肆前來躍龍殿搜尋,顯然是不將小姐找出誓不罷休的意味。小梅環顧四周並無躲藏之處,又瞧著那密室敞開的大門,看見獨孤虔正循著聲音一瘸一拐踱步而出,心裡一橫便順手扭轉了那赤帝雕塑,轟隆隆一陣鳴響,獨孤虔詫異的表情便被完完全全擋在了牆壁之後。
“小姐!保重!”小梅咬牙下了橫心,推開窗子便從另外一面爬了出去,故意弄出了很大聲響,將那一群搜尋的人引向了別方。
獨孤休趕回敖烈王宮已是一天一夜後的清晨,馬不停蹄連夜趕路,連座下白駒亦無法支撐,剛剛下馬便倒地氣喘無力再爬起。
這馬兒已經陪伴自己六年之久,身經百戰亦是腳力非凡,這般瞧著它躺倒在地睜著眼睛瞧著自己的模樣,煞是心疼,更有些不好的預感,彷彿陰雲一般籠罩心頭,壓的自己心頭沉甸甸的,囑咐人好生照料,便衝入了王宮後宮院落。
點絳閣自是一片狼藉,短短几日便一副慘敗冷清的模樣,偌大庭院空無一人,轉而奔入邀月閣亦好不到哪裡去,雖然宮人仍在,卻畏畏縮縮無人知曉虔妃和小梅下落,只是顫顫巍巍收拾著滿地殘局,一副驚恐不安的模樣。
獨孤休覺得心急如焚,顯然皇后已經發現妹妹藏匿鮮風主骨血之事,他按耐著煩亂的心緒苦思冥想,終意識到這皇宮深院之中,還有一處地方是妹妹可藏身之所,便急匆匆向著鱗屋的方向狂奔而去。
天色仍然晦暗,躍龍殿潔白的大理石路面便如同落雪後一般散發著瑩瑩的光芒,獨孤休火急火燎向著鱗屋方向趕,尚未踏上臺階便被橫在一側的什麼東西絆倒在地上。他定睛一看,竟是一已然毫無生氣的屍體,身形熟悉服飾更是眼熟,蹲下來一把翻過,竟然是侍女小梅,咽喉被割斷,鮮血早就流乾,雙目卻仍是圓睜不閉,顯然仍有心事未了無法放下!
“虔兒!”獨孤休心裡驀地一涼,只覺得雙腿發軟瞬間有些脫力,小梅是妹妹的貼身丫鬟,從小到大形影不離,如今就這樣慘死在鱗屋門前,只怕是妹妹也凶多吉少,但心中仍是不敢深想,便抱著那最後一絲希望連滾帶爬衝進了鱗屋,也未曾點燈照亮屋子,徑直就衝向了神龕那邊,伸手旋開了那暗門的機關。
牆壁轟隆之聲在整個空蕩的鱗屋之中響起,旋即竟火光四處點亮,司馬珏的聲音便在身後冷冷傳了過來,“我們搜尋了整整一日,竟不知那奧妙在神像之上,多謝獨孤中郎明示。”說罷,那些潛伏在暗處的弓箭手皆持弓而上,眼見著便拉弓張滿,對準了那轟隆隆逐漸展開的暗室內部。
獨孤虔原是躺在床上淺眠,聽著密室門竟然被突然開啟,驚坐起來瞧著門外,眼見著火光明亮之處竟是數個嚴陣以待拉滿弓的侍衛,便知是衝著自己和懷中嬰兒而來,想也不想便俯身彎腰護住了孩子。
“射!殺了那個孽種!”司馬珏吼道,聲嘶力竭。
獨孤休眼見不妙飛身抽劍上前,身體擋住門洞,劍舞若流星碎雨一般將周身團團包住,屋內鏗鏘作響,箭頭皆應聲而落未能傷及獨孤休半分。
司馬珏自是不會善罷甘休,喝令侍從上前圍攻,獨孤休死守門洞,卻無奈以多敵寡,雖不令敵手傷及自己半分,卻也難阻他人從防守空洞之處鑽入暗室,便只得退至暗門暗室之中,以身體擋住獨孤虔和孩子,以求爭取更多生機,卻無奈護住二人遠比單獨拼殺來的順暢,那些平素無法與自己抗衡的兵士亦在自己身上割裂出了傷痕。
就在此時屋外傳來了近侍衛隊的喝止,“住手!怎可在陛下寢宮如此放肆!”
眾人停手皆面面相覷,近侍衛雖無法對皇后進行確實的干預,但從兵力上來說卻是壓倒性的制約,更何況近侍衛軍本就是偏向獨孤中郎將的,此時此刻出手定是為了援助中郎將而來。
“放肆?”司馬珏冷笑道,“作為後宮之主,我只是為了陛下滅殺孽種,肅清後宮而已!你們這些近侍衛軍怎能攔我!”說罷便抽出旁人手中刀劍,向著獨孤休而去。
“你若傷他,陛下必不饒你!”獨孤休威脅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