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招架反擊之力,我暗自任命,天要亡我。
從那人身上散發的氣息我便知來者不善,果然那人低低的交代了身旁人幾句,待身旁人離開便逸到我身邊,逸來之時一股強迫的壓力壓的我睜不開眼。我想努力的睜開眼,即便是死我也不能如此畏畏縮縮,起碼要看看何人要滅我。可是那人的面上竟覆著一層銀色面具,看來我真是要死不瞑目。
我死死的瞪著他,看著他的掌風離我越來越近,只是沒想到那人在離近我時竟生生止住,沒有繼續出手,似是在我臉上凝視了一瞬,然後在我的震驚之下輕輕將下巴擱在了我的肩上。
即使被封上了囧我的身子也不由地挺直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竟然搞不清狀況?
那人輕輕地攔著我的腰,鼻息在我脖子上若有若無的蹭著,讓我身體說不上的難受。久違的與別人身體的親密接觸讓我很不能適應。
一會那人想起了什麼,隨手解kai我的囧道。我本是要趁機掙脫,雙手卻在聽見那兩個字時生生的停在半空。
哥哥,是那人低低的呼喚,低低的鼻音中有多少我聽不懂的思念。那人的身子竟在顫抖,我忍不住輕輕撫上他的後背,就如同兒時哄他入睡一般。
這樣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心裡苦澀不堪。兩年了,為什麼當自己以為快忘記這個人時他又出現了,為什麼每當自己放棄希望時,他又這樣毫無徵兆的給自己希望。這樣痛苦的思想掙扎起伏之中,自己都覺得難以支撐了。
那人抬起頭輕輕摘下那張面具,微微的綠光下那張臉閃耀著妖異的光芒,豔冶動人。我定定地看著兩年不見的這張臉,竟然不自覺地撫上,從眉頭到眼角再到鼻樑,顫顫抖抖,似是珍藏品一般得小心,像是想再多一次將這張臉印在腦中。
就這樣不知摸了多少遍,直到那人低下頭輕輕得吻幹我的淚水。我閉上眼睛淚水竟然止不住……。
輕輕靠在牆上,感受那人的唇滑落在我唇邊。異常柔軟的觸感,沒有往日的掠奪,小心翼翼地疼惜,吻地很輕很細緻。我仰起頭來任由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加深這個吻,直到兩個人氣喘吁吁……
輕輕地靠在他的胸口,那人修長的手指撫上我的臉上。此刻的安馨,就連置身在這絕命之地也絲毫不能影響。
若是能和他死在一起也無憾了!不對,絕對不可以,我不能讓墨死在這裡,想到這裡就覺得不安,掙扎著要起身。
他輕輕的安撫,似是明白我的心思:“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困在這裡,”
雖是很輕柔但沒有絲毫質疑,我抬起頭來,雖是知道他不同,可是仍然不能完全一點不擔心,我拉下他繼續探進的手,壓低聲音:“還是先出去吧”
他似是很委屈的低頭在我胸口蹭:“可是,可是我很想你。”語氣裡竟有說不出的委屈。
我見過乖巧懂事的墨,見過冷漠暴厲的墨,見過溫柔儒雅的墨,……卻唯獨對如今這種狀態不知所措。這分明就是小孩子吃不到糖般的撒嬌,可更讓我囧的是我竟是他口中的糖。但是看他泫然欲滴的眸子,竟是說不出的憐惜,彷彿拒絕他是多麼不對的一件事,可是怎能麼能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做這種事。
“哥哥難道不想墨麼?”語氣如此傷心。
我趕忙否認:“當然不是,我也很想你,很想”,比你想象的還要想,甚至因為想你大半夜起來傻坐著失眠。可是這些話我沒有說出口。
“真的?”他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
“真的”,我拍著他的後背安撫他。
“那出去之後都隨我可好,決不後悔?”
“嗯,決不後悔”
望進他的眼睛裡竟然有一絲異常算計的眼光,這才覺得不妥。
那人瑩粉的薄唇壞壞的一抿,“答應了就不準反悔”
剛才的委屈模樣在他臉上竟是找不出一絲痕跡,心下恍然大悟,又被這人騙了。
他低低的附在我耳邊:“原本這樣就可以出去了,不過現在我改變注意了。剛才察覺哥哥的體內脈象竟然虛浮,就想送哥哥件禮物”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這句話我的耳根紅了,他的那句虛浮也只有我明白是什麼意思。
彷彿整個地宮就如同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此冗雜的甬道他也走的有條不紊,就如同在自家院中散步一般。
任由他拉著我向前走,怔怔的看著兩雙相扣的手。原來幸福如此簡單,哪怕單單的只是牽著,便覺得心裡不在空了,便覺得眼前有天長地久的路要與此人更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