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卻是你在獨自承受的呢？呵呵，不是說過讓我保護你的麼，可你何曾給過我這樣的機會……

我恍惚的盯著這個人，哪怕累的很難支撐了，可仍舊不想閉上眼，怕這人又會在一瞬間消失。

我牢牢的擁住他，即使這人現在火熱，可這樣抱著卻是安心。

他那濃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輕輕的顫抖。我的心卻在雀躍，不管他認不認我，能看見他醒來就好。

“墨，你醒了？！”

仍是火紅的眸子，卻沒有了銳利的鋒芒，平和的，軟軟柔柔的光線讓人看了心疼。我哽了哽，乾澀的開口：

“墨……”，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好。

他順著我的聲音看向我，目光仍是淡淡的竟沒有半點起伏，我們這樣呆呆的相顧無言。……

許久，他的眼光又恢復了冷漠，勉強的撐著想要站起來，我去扶他，他一眼掃來竟把我生生瞪了回來。

我就在那傻坐著，看他搖搖晃晃的攙著牆爬向密室，直到那人看不見了，我便暈倒在地上毫無意識……

細微的水風吹蘆葦的聲音。

我吃力的睜開眼睛，模糊得看見一片雪白的肌膚，我定了定眼睛想要確認一下，最終知道是那人的胸膛，而此刻的我則一絲不掛的倚靠在他肩頭。

意識到這些，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推他，卻沒有掙開這片桎梏。

他的一隻手攬在我腰上，另一隻手卻在我身上游走，指尖滑過肌膚的戰慄，讓我連同神經也發顫。

我明知那人是在幫我清洗傷口，可是身體還是不自覺地起了反應。

閉上眼睛，咬住牙關，不想讓那人發現我的失態，卻不想那人的手指停留在那處不肯再移動半分。

指尖進入的那刻，暖暖的泉水湧入，伴著陣陣的酥麻讓我更加難以承受。

我不知道此刻的我是什麼表情，極力的抑制自己身體不自覺地扭動和將要溢位得呻吟，卻不想嘴唇貼上一片濡溼。

我驚呆了，不知如何反應，那人趁機用舌頭開啟我的牙關，我一失神，一粒藥丸滑進我的喉嚨，隨即那溫暖的雙唇也離開了。

心裡的失落感頓湧，原來是我想多了，他只是單純的給我清洗而已，而我卻在這想入非非。

以為他是在要我，多麼廉不知恥啊，呵呵，跟那投懷送抱的妓女還有什麼區別麼？

對著這樣殘破不堪的身體，他想必已經厭煩了吧。

自己這是怎麼了，裝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態，想想都覺得噁心，以前再難的事也沒讓自己怕過，為什麼遇到他眼淚就變得這麼不賤，江城，收回你那廉價的眼淚吧，不然他會更看不起你……

極力的遏制那些想要滑出的眼淚，不想再讓自己難堪了。

如果那個時候，我能稍微清醒些，

如果那個時候，我能稍微主動些，

如果那個時候，我能抬起頭，

或許我就不會錯過他那痛苦掙扎的表情，或許我們兩個也不至於再如此的錯過……

第十三章

搖晃的馬車上，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可是看見墨就坐在我的身側去哪也就無所謂了。

我有滿口的話要問，只是一時還不知如何開口。現在的我已經足夠清醒，我知道他已經恢復了意識，不然他不會在我不注意時用那樣眼神看我，也不至於那麼小心的替我穿衣，那動作是屬於正常的那個墨才有的。

腦子裡不禁回想起先前相處的場景。每次我被整的無力的時候他都是這般小心翼翼的幫我穿衣，儘管我不敢睜開眼睛，可是我還是知道那就是他……

可是，為何恢復了意識還要在我醒來時如此漠視呢，你難道不知道這些小細節暴漏了你？是在刻意的疏遠我麼，墨，你沒有厭棄我對麼，否則你不會在乎我的身體有沒有被別人看到，不會刻意掩住我的臉對麼，墨，你到底有什麼苦衷，要你這般隱忍……

“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已經清醒了。”我聽得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可能是因為身體太虛弱，受涼了。

他沒有說話，像是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我不甘心，移到他身邊，強制他看著我說話。

他抬頭看著我，眼裡很平靜，仍舊是那雙紅眸。

我微微顫顫地撫上他的眼睛，

“墨，告訴我，你的眼睛怎麼回事，為什麼是紅的？”。

依舊沒有回應，微微的側頭避開我的眼光，那眼睛裡還是還是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