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來看看她嗎？我見過她幾次，每一次都是匆忙的分開了。或許，他打心底裡就對我沒有感覺吧。姐，媽還認識你，我聽到她唸叨你的名字，可是她一直不讓我提起。我實在無法欺騙你，姐，你恨她嗎？姐？”

顧安難受的切斷電話，那個不停迴盪在自己大腦中的聲音，酸澀的讓人心疼，“誰錯了？誰又對了？那麼對年的時間，一些事情總是會過去的。若是她不想再見我，那麼我去了又有什麼意思？”

“下課了？要不我···”

看著忙碌在市場的人影，雙鬢已經是斑白。滿臉的褶皺，全是時間刻下的拓印。就是自己再怎麼會想象，都無法想象的出，這三十幾年她是怎麼過來的。一個人漂泊在無依無靠的外地，語言上的障礙，生活上的窘迫。

“今天，我是來到別的。抱歉，您說得對，或許是因為我認錯了人。可是，還是說一聲謝謝，謝謝這幾個月來您的照顧。這二十多年的債，再怎麼追討也是毫無意義。我姐要結婚了，所以近期我會回去一趟。以後，不知道能不能再來這裡了。您···保重。”

清銘紅著眼，澀澀的語氣在空氣中迴盪著，聽不出來究竟是高興還是悲傷。只是，一個轉身，便是離去了。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若是一個人再也想不起你，或許離開就是最好的選擇。我們過多的糾纏不清，又有什麼意思？到最後還不是遍體鱗傷的離去？

“那個···你姐她還好嗎？”

就在清銘踏出步子的一瞬間，那名已經是上了年紀的婦女有些猶豫的拉住了清銘，看著緩緩轉過身來的，被時間打磨的成熟了的男子漢，終於是低下了頭。喃喃的語氣中，全是對自己的抱怨。

清銘哭了，像是孩子一樣的摟住了她。看著那在夢中不停呼喊著的人，即便是天涯海角，總有一天，時間會指引著我們，命運會羈絆著我們，像是一條長長的鎖鏈，將我們緊緊地捆綁在一起，生死不離，生死不棄。

第22章　再見，愛的傷與痛

當我們在回憶中活著，靦腆的應對著所謂的社會。有些被塵封的記憶，一點一點的鏤空後卻是突然地想起。沒有了你的心情，好想死把靈魂掰碎開來，看著我們浮游一樣的生活著，善惡的姿態，我們終於是無法看清。

“喂，顧安嗎？清銘要回來了，明天下午。去不去，是你的事情了，這是曉重讓我告訴你的。他還說，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下一次，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掐斷電話，看著身邊有些疲倦的林曉重，男子緩緩地抱住了他，解釋溫柔的肩膀，僅僅留給他自己一個人。那種溫暖的味道，像是在陽光下，沒有任何突然地光屑，乾淨而又純潔，溫暖的讓人想要落淚。而那些人，也一直都在。

“清銘，剩下的是你自己的選擇了。我們都沒有任何的權利去幹涉你。可是，你一定懂得成長和成熟的味道究竟是多麼的酸澀。你也要明白，一些人註定是需要揹負著沉重的負擔而活的。幾年前的你若是沒有那樣的手段，那麼隨著時間的遊走，要記得，那些屬於你的，總是要找回來。那些報復，一刻也不能停止。”

安靜的開啟手中的筆記本，娟秀的自己映入雙眼。看著那被無數次翻折而顯得有些破舊的紙張，每一個字，揪心的疼痛。在每一張紙的左下角，安靜的寫著那天的日期。不知道從什麼開始，但是確實清清楚楚的記得，什麼時候結束的。那一天，誰都沒有辦法去試著忘記。好像是一道明媚的無法遮擋的傷疤，不經意的觸碰，鮮血肆虐的生不如死。

寫給顧安的一封信：

顧安，我要走了。或許我早就該走了，這個地方始終是不適合我呢。我沒有辦法承受，或者說我不想去承受那麼多的疼痛。我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的人會看見我，我明明吧自己偽裝的那樣渺小，我分明不需要任何人心疼，我就只這樣的不需要。

謝謝你。我還是記得你。在我走出醫院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再也無法忘記你。十年的時間，我不知道究竟是誰等待著誰，還是我們都沒有想念過一個人。但是，顧安，我不值得你這麼做了。或許你不知道，但是我卻是歷歷在目，那些彷彿是被刀子刻在心上的傷疤，每時每刻的都在提醒著我，我已經沒有資格了。的確，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或許有人說的對，我應該忘記你，這樣我們都會安好的活著，你的海闊了，我的天空了。我也不需要在為了你而內疚一輩子了。

抱歉，沒有告訴你我想起來了所有的事情。可是，我清楚的知道，即使我知道了一切又能怎麼樣呢？顧安，我們都不再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