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充滿怒氣的眼神慢慢的緩和了下來。不過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還是他想走,他不走,依依媽找他又怎樣’。王鵬見她有點胡攪蠻纏,也不理她,還是在那靜靜的閉幕養神。葉子見他不理睬自己,也覺得無趣,便又去看自己的簡訊。忽然,她像似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轉過頭,拽著王鵬的衣襟說,‘哎,我問你個問題’。王鵬仰起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做出個非常無奈的表情。葉子被他這樣弄得又氣又樂的問道,‘你說,如果我媽,要是也找你談話,你走不走’。王鵬依然板著一張臉,但卻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態。‘那能一樣麼,你的視力可比依依好多了,不用人照顧,而且還能照顧別人呢’。說到這兒,又誇張的哎,了一聲說,‘這可能就是命吧,可能是我的命要比陳曦好一些吧?再說了,就是走,也得把你帶著啊,沒你領著我咋走啊‘。葉子聽了,又從新揪起了他的耳朵說,’你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又學會貧嘴了‘。說完,兩個人都笑著滾在沙發上。
過了三天,小兩口是要回孃家回門的。葉子家裡又一次,熱鬧起來。這次不像王鵬頭一次來的那樣突然。葉子媽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大桌子的飯菜。依然,又把叔伯請了來。一家人做了一桌子。王鵬也不像頭一次來,那麼緊張,便也少了幾分矜持。充分放開了自己的酒量,陪著岳父和兩位叔伯,喝了個痛快。不一會兒,啤酒瓶子就滿地滾了。不過美中不足,姐夫並沒來。葉子也很奇怪,問姐姐,‘姐夫咋沒來呢,以前,這喝酒的事兒,可少不了他啊’。‘謳,他有事,就沒來’姐姐遲疑著說。葉子還想問是啥事兒。那邊王鵬卻打斷了她要問的話。‘哎,姐夫沒來,太遺憾了,要不然,這酒喝得更得熱鬧’。葉子聽他這樣說,也把剛才問姐姐的話,給扔到一邊去了。忙生氣的說,‘你還喝得不熱鬧呢,這地上都沒別的了,全是酒瓶子’。葉子媽,也勸自己老伴兒,‘少喝點吧,多吃點菜’。好在幾個人都很聽勸,說民還沒喝多。葉子爸,哎,了一聲說,‘天下的酒宴啊,好像都一樣,永遠是男人喝酒,女人勸,行啊,不喝了,’。然後對王鵬和自己的哥哥、弟弟說,把剩這點酒喝了就得‘。’好,幾個人,都一仰頭,把杯子裡最後一點酒喝了下去‘。’老婆子啊,去給燒點水去‘。’幹啥啊,你這麼早,就要泡腳睡覺啊‘,葉子媽,打趣的說。’啥泡腳啊,這酒不讓喝了,那個茶葉還不給泡點啊‘。’那還用你想著啊?早泡好了,再要不喝,都涼了‘。說完大家又一陣鬨笑。
晚上,還是老樣子,父母住在東邊那間大屋,這次王鵬自己住西邊的大屋。葉子依然和姐姐住在小屋裡。姐倆都在那躺著,誰都沒睡。忽然,葉子問姐姐,‘姐,你是不是又跟姐夫生氣了’?姐姐被她這突然一問,有點發愣。想了想說,‘沒有,你想啥呢’?‘不對,我看出來了,今天你心情不好’。姐姐見瞞不住,其實也沒想瞞,只是今天這場合,不想掃大家的興。見妹妹問,便沒好氣的說,‘哎,行了,你就別提他了,提到他,我就惹氣’。‘咋的了,他打你了,還是罵你了’。‘沒有’,姐姐搖搖頭說。‘那咋的啦’。‘你姐夫又去做生意了’。‘那不是好事嗎’?葉子睜著兩個大眼睛說。‘哎,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姐夫那兩下子。像那掙錢的樣嗎?尤其他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賺點錢,還不夠他們敗禍的呢’。姐姐嘆了口氣又說,’這麼多年了,生意沒少做,可錢卻沒見到一分。這次,又被幾個所謂的朋友,找了去,說是做什麼大生意。不僅把家裡的錢都拿走了,還向親戚借了很多,我就怕,折騰到最後,錢沒賺到,還好,別弄一屁股的外債,到那時,可怎麼辦啊‘。‘也不至於吧’?葉子感覺姐姐是不是有點太悲觀了。‘我跟他都過了有幾年了,還不瞭解他。尤其跟他們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就更不用說了,一群敗家子’。葉子對於敗家這詞兒,顯得有點茫然。她還真沒接觸過能敗家的人,自己沒敗過,王鵬也不是,家裡也好像沒有那種人。至於其他的人,她就不知道了。應為她的社交圈子,基本也就這麼大了。在按摩院,倒是每天都會見到很多人,不過誰也不會說自己是敗家子吧。所以便愣頭愣腦的問了一句,‘敗家?能怎麼敗啊’。姐姐瞅了她一眼,’吃、喝、嫖賭,幹啥不能敗,反正就是不幹正經事,往外花錢唄‘。葉子還是不能體會敗家是個什麼樣子。不過,跟王鵬在一起,也聽他講過生意場上的事兒。王鵬曾經說過,在生意場上混,吃喝嫖賭,除了嫖這一項,屬於原則性錯誤外,少數人,還能做到潔身自好。其它的,基本都會接觸得到。而且只有接觸到這些後,才是到了,真正考驗一個生意人定力的時候。定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