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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逼要害,一針見血。何老師很明白,王鵬說自己不怕事大,是什麼意思。誰怕事大,那王鵬說的相關責任人又是誰,他都心裡清楚。一時,還真想不出在要說點什麼。想換個角度或話題,又找不到。便僵在那,不說話。王鵬也不著急,就在那等著。而且,心裡也早算好了,這何老師下一句要說什麼。王鵬暗自回想著,何老師平時卡殼時的樣子。一般,先沉默,然後冷不防的,說一句,‘你先回去吧’。果然,何老師在一陣長長的沉默後,突然,手一擺,說了句,‘你先回去吧’。王鵬心裡好笑,轉身走了。只留下何老師,一個人在那保持著沉默。

事情,也沒出王鵬的意料。處分下來了,寫份檢討。這事兒不難,有陳曦呢。這份檢討,要比搞物件那次好寫的多。搞物件那次,陳曦是實在沒找到錯誤所在。這次還好,畢竟還有打人的事實存在。雖然打人未必就是非正義的。但只要斷章取義一下就好了,把正義的原因和理由,刪減、淡化一下,一篇檢討也就o k 了。雖然委屈了一點,沒辦法,咋地也得給老師和學校點面子嗎。至於,捱打的那頭豬,其家長,也自知自己的兒子理虧。加之還要在這兒上學,跟同學鬧僵,不太好。也就沒太追究。只賠了一些醫藥費而已。打從醫院回來後,那豬和那幾個壞小子,也消停了不少。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老師們依舊按部就班的講著課。只是,何老師,這學期,已經不講病理了。改講骨傷,沒改的是,講課依然是白字不斷。大家也都習慣了,每次上完課,都會把老師用的教材留下,校對筆記用。很快,這一學期,就又過去了。依依依然沒有訊息。陳曦每天都在盼望著,依依能把電話打過來。他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都不敢關機,生怕什麼時候,依依找到打電話的機會,他這邊卻關機。每次電話鈴聲一響,陳曦都會神經過敏般的,抓起電話,他多希望那是依依打來的啊。可一次次的希望,最後又是一次次的失望。今年的元旦聯歡會,學生會文藝部的部長,又找到陳曦,要求他能否出個節目。也被陳曦給婉言謝絕了。一般這種活動,都是陳曦最火躍的時候。陳曦那一肚子的才氣只有這時候才能得以最大的發揮。不光是表演節目,寫個串詞,編個演講稿什麼的,都行。要不然,就只能在寫檢討時發揮一下了。不過這次,卻實在沒興趣。心情已經糟到極點。哪還有心思去眼神嗎節目。過了元旦,就是寒假。很多同學已經開始找地方實習。盲校的中醫按摩,是中專三年制學校。但只有前兩年,在校學習理論,第三年就該外出實習了。實際上從第三年,也就等於是正式工作了。所以,在第二年的寒假,大都會出去找一份短工,一般不為賺錢,只為練手。好在來年,找工作時,能找個好去處。陳曦等人,也不例外。王鵬他們,早就找到了實習的地方,只等著放假就過去。而且,王鵬還很幸運,定的那家按摩院,老闆還不錯,不僅同意他去實習,還答應給他三成的提成。這在放假實習的學生裡,可不多見。惹得大家一陣羨慕。陳曦由於一直困擾在跟依依的事情裡,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不過,沒幾天就放假了。也不得不振奮起精神來,生活還得繼續,工作還是得找的。多方聯絡下,終於也在最後時刻找到了,一家按摩院。不過沒王鵬那麼幸運,供吃供住,但不給開錢。陳曦也不計較,反正也是練手,掙不掙錢,不在這一學期。

放假那天,在校門口,王鵬跟陳曦告了別。臨走時,王鵬聽得出,陳曦的心情依然不太好。便安慰了幾句。還是那句話,依依會給你打電話的,她媽媽不可能看她一輩子。耐心一點,什麼都會好的。這道理陳曦也懂,可就是心裡急。就這樣,大家分了手,各自去了自己要去的地方。王鵬,是葉子送他去的按摩院。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沒來之前,王鵬已經都瞭解好了。而且老闆本人,也是盲校畢業的。只是比王鵬他們大上幾屆。現在已經自己開了店。老闆很熱情,見王鵬他們來,忙上前幫忙拿東西。並將王鵬帶來的行李,都妥善的安排了地方。然後又帶著王鵬,在按摩院裡轉了一圈,熟悉一下環境。這家店,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不到一百平,十來張床。條件應該說,還算不錯。葉子見王鵬已經安頓好了,便也急急忙忙的跟王鵬告了別,她沒跟王鵬在一起,應為這家店只用一個人。葉子在其它地方找了一家店,離這裡還挺遠,所以她也沒在這多呆,便匆匆跟王鵬告別走了。當晚,店裡停了夥,老闆請客到飯店去吃。一是為王鵬接風,二來也是,為店裡的員工改善一下生活,大家在一起聯絡一下感情。這一套,王鵬倒不陌生,自己以前也經常會這樣做。偶爾,找個理由,或是新員工的到來,或是在業務上有所收穫,大家便會到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