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摳出來,加上最近公司事情確實又多,連著幾天晚上都工作到很晚,早上又要跟上莫言的學習時刻表,起得也早。一連好幾天下來,單文軒這個鐵人也稍稍有些疲憊了。
拿著兩個杯子回到車上的時候,手機恰好停止響鈴,剛剛還亮著的螢幕又黑了下去。單文軒將奶茶放下,正打算拿起座位上的手機看是誰的來電,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是黑沙。
單文軒心中原本已經消失的差不多的不安感瞬間又漲了起來,立刻接通電話。
“單先生,我剛剛接到屬下的電話,莫言,跟丟了!”黑沙低沉的聲音在單文軒腦海裡像一個炸雷,手中的熱咖啡紙杯瞬間被單文軒抓到變形,咖啡順著手腕流進衣袖裡單文軒也不覺得燙。
事情是這樣的,黑沙派的人一直盡職的跟著莫言保護著,今天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看到莫言和一個同學一起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黑沙的手下也跟了上去。遠遠看去,莫言和那個同學有說有笑的沒有什麼異常,那個男生平常也常和莫言來往,沒有什麼可疑,計程車也是掛著頂的,不是黑車,跟的人只當是同學出去有點事,根本就沒往不好的方向想。
直到跟了將近四十分鐘,他們發現前面那輛計程車一直在外圍繞圈子,當他們感覺有異正準備加速上前看個究竟的時候,從後面突然超出來一輛現代和他們開的車撞上了。就在現代車的車主和黑沙的屬下糾纏的幾分鐘內,前面的那輛計程車已經不見了。跟著的人甚至沒有看到計程車是往哪個方向開走的……
單文軒問:“有記下計程車的車牌號碼嗎?”
“嗯,我已經查了,套的報廢車的車牌,沒有線索。”黑沙也很不好意思,自己的屬下把人當著面盯丟了他這個做老大的臉上也很是掛不住,接著說道:“我已經發動那一塊的兄弟四處打探了,有結果我會立刻聯絡你。”
“謝了。”單文軒簡單地回覆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古北的電話緊跟而來,聲音也不似往常般吊兒郎當:“單子,錢森把手裡握著的10%的股份賣了!他在外投資的好幾個專案都打了水漂,公司的分紅根本不夠他填補的,他自己又喜歡賭又好面子,入不敷出好幾個月了,卻生生壓得一點訊息也沒透露出來。估計沒出高價收購這檔子事他最近也會自己去找買家了。”
單文軒簡明扼要地將莫言的事情和古北說了一下,叮囑古北在公司看著動向並通知董事會其他成員說這件事情公司已經在處理中,穩定軍心。古北聽說莫言不見了也明白過來這些事情應該都是衝著單文軒來的,單文軒由於莫言的失蹤脫不開身,自己最好的幫助就是將公司的事情先穩定下來不要讓事情全壓在單文軒一個人身上。
開車去跟丟計程車的路口附近轉了兩圈,和黑沙打了個照面,仍然沒有訊息,莫言的電話也仍然還是無人接聽狀態。單文軒覺得自己一刻也停不下來,明明知道偌大一個北京城沒有訊息像無頭蒼蠅那樣亂轉也於事無補,可是單文軒總覺得只要他在找總比在家等著更加有機會找到莫言。
“我回去看看。”單文軒冷聲和黑沙打了一個招呼,調轉車頭離開。其實想知道莫言有沒有在家打電話問問王嬸就是,可是單文軒關心則亂又或者是他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希望,那樣至少他可以有一個目標,不用這麼站在這裡枯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傳回來的找尋結果。
開啟家門老黃便黏了上來,單文軒沒有心思和老黃打招呼,大聲喊:“小言?小言?小言你在家嗎??”王嬸聽到響動從廚房探出頭來:“小單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小言還沒有回家啊,往常不是你去接他回來的嗎?”單文軒頹然地抹了一把臉,老黃還圍在腳邊“嗚嗚”地叫著,單文軒正心煩,腳下一動將老黃踢開。老黃吃痛,喉嚨裡“咕嚕咕嚕”兩聲,一時也不敢靠近單文軒,在不遠處蹲坐著。
王嬸走出來一邊蹲下去摸老黃,一邊道:“小單,這是怎麼了?還朝著老黃撒氣……”單文軒聽了王嬸的話看了委屈地蹲坐在地上的老黃一眼,也有一些懊惱,可是這不是平常,單文軒也沒有心情去哄老黃,抬起手搓搓臉,回道:“小言好像不見了……”
王嬸聽了臉色也變了,驚道:“什麼?不是你去接的嗎?在學校裡怎麼會不見了?”單文軒心情煩躁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王嬸,乾脆將臉埋在手掌裡不說話。王嬸見單文軒的神情知道事態嚴重,老黃彷彿也聽懂了似的,站起來,慢慢又挪到單文軒腳邊,伸出舌頭舔單文軒的手背,好像安慰一般。單文軒摸摸老黃的腦袋:“對不起老黃,等找回小言我再認真和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