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腹忘記下一步怎麼做,在師傅的教導下慢慢才開始放鬆,紅袖也彷彿知道莫言害怕似的,只是慢慢往前走。
單文軒控制著馬速保持著兩匹馬身的距離跟在莫言後邊,馬畢竟不同人,靠太近了會互咬什麼的造成危險。見紅袖速度慢,莫言剛剛才想鬆一口氣,紅袖卻躁起來,一開始只是磨蹄,不一會便不安地鳴叫並轉起圈來。單文軒感覺不對趕緊下馬,馬極易受驚,單文軒不敢靠太近,只能在周圍安慰莫言不要怕,握緊韁繩,夾緊馬腹不要摔下來。
馴馬師傅在一旁想穩住紅袖,可是紅袖不僅沒有穩定下來轉了十分鐘反而揚起前蹄甩起背上的人來,莫言本就害怕又是第一次騎馬紅袖這麼一甩,莫言來不及叫眼一閉手一鬆便往下掉。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痛呼,莫言隨即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
莫言雖說不算重但是從馬背上摔下來的衝力全緩在了單文軒的手臂上,單文軒自己也是沒有多加考慮便往前抱住,右手小臂光榮骨折了。
去醫院打了石膏,傷殘人士單文軒名正言順的將公司事宜全權推給古北負責。古北抽了兩下嘴角也不好發作,開車送兩人回家,名曰“要好好犒勞犒勞未來的自己”門都沒進便走了。
王嬸見上午才興高采烈地出門的兩人這麼狼狽的回家也嚇著了,趕緊安頓好二人出門買豬蹄來“以形補形”。
莫言低著頭對一點不在意的單文軒一個勁地自責:“對不起單大哥,都是我不會騎馬。不然你也不回為了救我折了手臂。”
單文軒看他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用左手摸摸少年的頭:“怎麼能怪你呢?紅袖踩了荊棘刺誰也不想的啊。”
少年頭也不敢抬,盯著單文軒吊著石膏的手臂“哇”的一聲哭起來,單文軒被他哭的手足無措起來,沒受傷的左手使勁給莫言抹淚:“這不是沒死麼?就是輕微骨裂而已啦。不要哭不要哭。我這下還可以把工作都推給古北,輕鬆一陣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少年仍是哭得傷心,單大人心一橫,推開莫言就“哎喲哎喲”地叫喚起來。莫言眼淚都來不及擦,著急了:“怎麼了怎麼了?突然很疼嗎?這可怎麼辦啊?”
單文軒以為有了成效,裝的更加使勁了。莫言見單文軒叫喚的厲害以為真是疼的受不了了,一邊輕輕護住單文軒手臂“呼呼”,一邊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大眼睛裡滿滿都是心疼。
單文軒幾乎看痴了,這種被人實實在在放在心裡在乎的感覺填滿了整個心房。眼前的這個小小人兒,真的恨不得揉進骨血裡疼愛呵護啊!伸出左手擁住莫言,單文軒默然。
我的心思
什麼時候才能讓你知曉
我寧願自己粉身碎骨
也不願你受哪怕一點點傷害啊
。。。。。。
喝完莫言盛的第三碗湯,單文軒對著仍然悶悶不樂憋著自己氣自己的莫言第N次解釋:“我真的沒什麼大礙,能跑能跳的,就是這些天沒那麼方便而已。”說著石膏手揮了揮。莫言一記埋怨的眼刀飛過來:“都受傷了還動,嚴重了怎麼辦?”王嬸笑呵呵收拾碗筷附和:“小言說的對,小單你自己也要多注意。”面對統一戰線的二人,單大人安心做需要照顧的病患。
晚飯後看了會電視,單文軒拿了睡衣走進浴室,突然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吊著石膏。愣了良久才走到隔壁。悶聲道:“我不能洗澡= =。”
然後,單文軒洗澡的任務,咳,光榮的落在了莫言身上。
單文軒不是沒有和女人發生過關係的愣頭青,以前和朋友出去玩也好,交際應酬也好,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冰清玉潔,清純可人的小姑娘也好,嫵媚妖嬈的美貌女子也好,對於性,單文軒只覺得是偶爾的需求,甚至是有些冷感的。
當自己坐在浴缸裡,莫言拿著溼毛巾的手時不時碰到背脊的時候,單文軒才發現自己原來可以這麼敏感。少年微涼的指尖像施了魔法的火焰,一碰便以燎原之勢入侵了緊張的男人。
“小、小言。。。。。。”啞了嗓音的男人儘量剋制。
“嗯?怎麼了單大哥?碰到手臂了嗎?”不懂情慾的少年停下擦背的手單純的問道。
“沒、沒什麼。接下來的我自己可以了。你出去吧。”沒有受傷的左手在水下握緊。
“才打溼,還沒有擦沐浴露呢!”少年沒有察覺眼前人的異樣,打了泡沫的手掌輕輕撫上男人繃緊的脊背。
莫言雙手拂上背部的剎那單文軒覺得自己幾乎瞬間失守,感受著背後的雙手青澀的清洗,單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