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叫王嬸坐下一起吃,王嬸擦擦手笑著回答已經吃過了。
莫言一個人坐在偏廳的餐桌上,強撐著吃下半碗飯便推了碗,收拾碗筷的時候,王嬸恰好從廚房盛湯出來。
“小言,今天怎麼只吃這麼一點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王嬸嬸叫張醫生過來看看好麼?”
“沒有不舒服,王嬸嬸。就是在學校和同學已經吃了很多零食才回來的。肚子撐得慌。”莫言拉了拉嘴角和王嬸解釋。
王嬸趕緊放下碗從莫言手中接過碗筷,莫言低著頭說了句“謝謝王嬸嬸。”便回了房間。
單文軒到家的時候,王嬸正解著圍裙下樓。
見到單文軒,王嬸朝上方努了努嘴:“小言今天回來不知道怎麼不開心。晚飯也只遲了一點點。剛剛送了一碗湯上去,擺在旁邊估計也不打算喝。你回來就好,我先回去了。你去看看。”
單文軒點點頭,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將西裝外套脫下搭在左手,右手鬆了松領帶,擰開莫言的房門。
少年靠在窗邊,不知道在看什麼。似乎走了神,沒有注意到單文軒走近。
單文軒將外套順勢套在莫言身上,輕輕將少年摟在懷裡,下巴抵在莫言的頭頂,蹭了蹭,軟軟的。
“怎麼了小言?穿這麼少,空調也不開啟。再生病怎麼辦?”
莫言這時才回過神一樣,掙開單文軒的懷抱。自顧自地走到沙發邊,將外套丟在旁邊。端起盛湯的碗,欲言又止的樣子。
單文軒將窗子關上,又開啟空調。走到莫言旁邊坐下。
“在學校齊振宇糾纏你了?”
“沒有。”莫言放下碗,深吸一口氣,似是鼓足勇氣盯住單文軒,“單大哥,你是不是有事情一直沒有告訴我?”
單文軒眸色一暗,“哪方面的事情?”
“關於你的。。。婚事。”莫言輕輕說出口,淡然的好像不是在質問。
單文軒眉皺得更緊了,“是齊振宇和你說的?”
莫言見單文軒並不直接回答,反而質問誰告訴自己的。不禁有些惱火。難道真像齊振宇說的,單大哥一直就沒打算告訴我嗎?
“不管是誰告訴我,總歸我現在是知道了。只是,單大哥你,沒想過和我說這件事吧?”
單文軒見莫言神色冷淡,是他從沒見過的凜冽。心道不好,莫言心思單純,卻也極為固執。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也不知道今天他自己在心裡千迴百轉多少次了,估計都是往的壞處想。便急忙開口解釋:“小言,我本是想自己私下將事情解決了便好,沒必要讓你趟這趟渾水。”
莫言沒有說話,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在聽。示意單文軒講吓去。
單文軒將外套又給莫言披上,接著說“我的婚事是單紀兩家的長輩定下的,也就是我爸和紀筱菡她爸。紀筱菡就是我所謂的未婚妻。”
“聽名字還是個美人呢~”莫言撇撇嘴。
單文軒笑了,伸手戳戳少年的鼻子:“喲,我們家小言還吃醋吶~”
“豬才要吃你的醋!”小豬少年挑眉:“不要轉移話題!”
“美不美我就沒有注意過,她五歲就被帶去國外了,聽說一直在法國,下個月回國。也聽說,我的訂婚典禮會在她回國以後舉行。”
少年皺眉:“為什麼是聽說?”
單文軒聳肩笑了笑,看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因為我十年前就被單家主人趕出了家門。我並沒有被通知到。”
莫言倒吸一口氣,有些擔心的看向單文軒。
單文軒拍拍莫言的小腦袋,道:“沒什麼,都過去了。更何況,那個地方根本不能稱之為‘家’,自從他把那個女人帶回家門的那一刻起,我便不會再踏足一步。”
莫言聽單文軒用輕描淡寫的語氣,將單媽媽一生下他便過世了;後媽進門;自己不顧單爸震怒,在申請到全額獎學金後毅然出國;在國外讀書時一個人的時光和白手起家賺得第一桶金後回國創業全都淡淡帶過,彷彿說的不是自己的經歷,而是其他什麼人一樣。
後來有一次吃飯,莫言和古北談起這段事。古北喝多了搖頭晃腦:“啐,那小子就是倔!在國外五年,不要探視,不要聯絡,不要幫助。一個人死撐!有一次我們三個偷偷跑去看他,在一幢破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塌掉的房子裡找到他,幾乎是被他砸回來的,當天又坐了回來的飛機。”這是後話。
莫言伸手環住單文軒的腰,頭埋進胸口,對單文軒口中“從小對他的瞭解便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