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就凍死了,就只能吃凍魚了。”
楊沐挑了條四斤重的鱸魚,京城一帶不產鱸魚,都是從外地運進來的,所以價錢比老家貴上一倍有餘。楊沐也不覺得貴,梁媽不太會做魚,顏寧一年也難得吃上幾回,自己來了,做點讓他解解饞。
梁媽看著水桶裡活蹦亂跳的魚:“這麼大,都拿來膾嗎?”
楊沐笑:“吃不完就涮著吃,一魚多吃。”
回到家將魚倒在大盆裡養起來,幸而天氣不算太冷,養到晚上都還是活蹦亂跳的。
傍晚顏寧回來的時候不是一個人,後面還跟著一位穿著暗紅色錦袍的青年。儘管衣服穿得很厚,但是還是能看得出對方身材消瘦。
顏寧給二人引見:“洪兄,這位是我的好友楊沐;楊沐,這位就是我常跟你說起的洪遠洪兄。”
楊沐拱手作揖:“久仰洪先生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顏寧在京城,多謝有你的照顧。”
洪遠也拱手道:“哪裡哪裡,楊先生的大名我也曾聽靜之說起過,久仰。”
顏寧笑著說:“都別那麼拘禮,楊沐也隨我一起稱呼洪兄吧,洪兄喚楊沐的字好了,他的字也是我爹取的,澤益。”
洪楊兩人齊道:“好。”
顏寧說:“今天散衙的時候,洪兄來邀我吃飯,我早上同楊沐約了要吃涮羊肉的,就邀洪兄一道回來了。”
楊沐說:“你們先坐會兒,我去準備一下,暖鍋已經準備好了,羊肉也切好了,只是這魚要現膾才好吃,我現在就去膾魚。”
洪遠不是第一次來顏寧家吃飯了,他的身份雖然沒有表明,但是該守的禮節還是要的,梁媽老兩口很自覺地去廚房吃飯,同在廚房吃飯的還有洪遠的馬伕。楊沐將每份菜都弄成一式兩份,幸虧鱸魚也夠大,整個都片下來,留一半給廚房,自己端著另一半上了桌子。
新膾的鱸魚堆碼在盤中,晶瑩雪白,雖然沒有傳說中的薄如紙片,但是也已經很見刀功了。楊沐招呼大家:“來嚐嚐我膾的鱸魚。”
洪遠夾了一片,放到口中細細嚼:“鮮甜可口,不見腥味,處理得很到位。”
顏寧也吃了一口:“洪兄原來也是此道中人,對飲食頗有研究。”
洪遠笑了起來:“家裡的長輩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