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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時至午夜,醫館中的大夫早已經睡下了,晏江璧到了醫館外也不多想,直接便踹門走了進去,將睡得迷迷糊糊的大夫從床上提了起來,要他給阿寧看病。

他的一張臉本來就生得凌厲,此刻皺眉板著臉,大半夜的又穿著一身黑衣提著劍,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

大夫見了更是不敢不從,顫顫巍巍地給阿寧診治了起來。

阿寧燒得十分難受,小臉通紅地哼哼著,卻不放開抓著晏江璧衣掌的手指。

晏江璧摸了摸他的額頭,臉上難得地帶了些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憂心,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頭陪著他,回抓著他的小手。

大夫不敢說他也不敢多看他,給阿寧把過脈,然後小心翼翼地問晏江璧道:“這位、這位小公子身上可是有外傷?”

晏江璧點點頭,他想起阿寧後背上的傷口,便控制著力道將人扶了起來,然後將他的小衣裳脫掉,給他看後背。

大夫一看那滿背的傷口,便不斷搖頭嘆氣,沒再多說什麼,起身給他開了藥方抓藥讓人熬好,又拿了清水和棉布,重新給阿寧清洗了傷口,這才重新給他包紮好。

其間阿寧被晏江璧抱在懷裡,因為疼痛而哼哼著小聲哭泣,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給阿寧重新上了藥,又餵過他喝了藥之後,晏江璧便不打算多留,讓大夫多準備一些傷藥和中藥,便抱著他回到了客棧裡。

此時遠處的天邊已經漸漸泛起了白,雨勢也小了不少,聽不到聲音只有屋簷水的嘀嗒聲。

遊嵐把點了穴的蕭天河重新扔到馬車上,然後對趕回來的晏江璧說道:“我們出城吧?”

晏江璧看了一眼蕭天河,說道:“帶著他出不去。”他回來的時候便看到蕭家的人正在四處尋找他們,還有官府的人也參與了這件事。

遊嵐想了想,轉身進了屋,過一會兒再出來時,已經是另一張臉,另一套衣服了,他對晏江璧說道:“我駕馬車帶阿寧出城,你帶蕭天河另找地方出去吧?”

晏江璧想也不想地便搖頭拒絕,他已經把阿寧弄丟過一次了,這次說什麼也不會讓阿寧離開他的視線,再說他心裡對那個蕭天河十分牴觸,不但他的相貌讓他不想多看到,還想直接殺了他。

遊嵐很不雅地朝他翻了個白眼,只好妥協道:“那我就辛苦一點好了,先送你們出城,然後我一個人回來趕車。”沒有馬車路很難走,遊嵐可不是什麼勤快人。

晏江璧想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

阿寧早上的時候醒了過來,身上的熱度已經退掉了,不過神色蔫蔫的,似乎身體還是不舒服。

晏江璧抱著他藏在一個貨運車隊裡出了城後,便尋了一家山野間的農戶家住了下來,想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阿寧趴在床上,一直看著晏江璧,只偶爾眨一眨眼,或者抿一下嘴唇。

這家農戶的主人是兩位相當樸素的老年人,他們的房子並不大,還有些老舊破損,但是相當的乾淨。

主人家在晏江璧幾人住進來後,熱情地給準備了茶水放到桌上,又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阿寧,微微皺眉問道:“他的嘴怎麼幹成這樣,是渴了麼?”小嘴都幹得起皮了,她看著便覺得心疼。

晏江璧這才想起阿寧頭天晚上燒得那麼厲害,可這段時間裡他除了給他喂藥外,什麼也沒有給他吃過,心裡難得地有些訕訕,覺得有些無辜又不太好意思,臉色便怪異了起來。取了茶杯給阿寧倒水喝。

那老婆婆見他這樣,覺得有趣,便微笑著問道:“他是……你的弟弟?看你的樣子沒照顧過小孩子吧?”

晏江璧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他和阿寧的關係,便搖了搖頭,沒有接話。

那老婆婆見他搖頭,心中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自己猜錯了,又看阿寧的樣子不過十一二歲,而晏江璧雖然看著很年青,像是隻有二十二三的樣子,可說他是不顯老、實歲有個二十七八也不為過,便又問道:“不是弟弟呀,難道是兒子?”

農村裡的人都是直白習慣了的,她也不是有意要打聽,就是心裡疑惑,便直接問了出來。

晏江璧微微皺眉,他本來就不愛說話,心裡便覺得這老婆婆話太多,有些不耐煩,於是敷衍地對她點了點頭。

“原來真是父子倆啊,哈哈,難怪看著這麼像呢,都長這麼俊。”

晏江璧原本想敷衍她,讓她一個人說不起來,快點離開。可沒想到那老婆婆也是有心愛的孫兒的,這會兒認定兩人是父子後,便說得更加高興了,說起養兒經更是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