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木棒就要擊中晏江璧臉,他心裡正高興,突然眼前一花,他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事,晏江璧已經抱著阿寧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同時他抬起的腳也踢到了他的胸口。
“啊——”
那人慘叫了一聲,整個人往後倒飛了數米,四腳朝天地摔在了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
“哇!”阿寧看得直拍手,爹爹好帥!最帥了!
阿寧笑得合不攏嘴,抱住爹爹的脖子,高興地喊道:“爹爹……好好……”
晏江璧聽了兒子喊的話,就覺得心裡頭一陣發飄,好像整個人都飄到了雲上一般,說不出的感覺。
第一個被晏江璧踢飛了手中木棒的人見同伴莫名就被踢得翻在了地上,就跟自己手裡的棍子似的,就知道晏江璧肯定是個不好惹的,也不敢再上前挑釁,轉身就拉著還沒爬起來的同伴往後跑。
晏江璧看了看兩人,沒有要追的意思,而是抱著阿寧轉身,將倒在地上的人扶了起來。
把人扶起來之後,他才發現這人雖然穿得很舊,卻不是乞丐,臉上頭髮上都很乾淨。
晏江璧看那人,見他四十來歲上下,滿臉疲憊,眼裡全是血絲,精神也不太好。
“沒事吧?”晏江璧見他那樣子像是立刻就會暈倒的樣子,有些擔心。
那人搖了搖頭,卻是閉上眼往前一撲,真如晏江璧想象的那樣,暈倒過去了。
“喂?!”
晏江璧晃了晃自己提著的那條手臂,見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嘆了口氣。
阿寧的小眉頭也擰了起來,小臉上全是擔心。
晏江璧四處看了一眼,見周圍路過的人都遠遠地看著,像是很怕沾到什麼髒東西的樣子。
“咦,這不是明珠樓裡的廚子麼,這是又犯事了啊。”已經被晏江璧兩人遺忘許久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看著那個暈倒的男人說道。
“廚子?”晏江璧最近一直在打聽田錦紈的事,對於這兩個字還是比較敏感的。
“喲,公子爺是想管這擋子閒事啊。”那女人笑眯眯地往前湊。
被晏江璧放到地上的阿寧,突然伸手推了她一把,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好刺鼻,他一點也不喜歡。
晏江璧見兒子不喜歡,冷眼看了看她,視線並不友好。
女人有些訕訕,不過還是說道:“公子爺是有本事的人,不怕人報復,奴家可還要在這裡生活,這擋子閒事奴家可不敢多嘴。”她嘴裡這樣說,眼睛卻一個勁地在晏江璧身上打轉,沒一點要離開的意思。
阿寧心裡真是討厭死這個女人了,怎麼一直往爹爹身上湊!他都把她給推開了!
晏江璧不知道她說那些話藏著什麼深意,不過見她的眼睛一直往自己腰上的錢袋看——那是因為阿寧每次上街都會買很多東西,銀子揣在衣服裡太麻煩,於是特意掛在腰間的錢袋——大約明白了她的意思,便從錢袋裡掏了些銀子給她。
女人拿著銀子,笑得合不攏嘴,這會兒也不怕多嘴了,高興地對他說道:“這是前兩年來到這一帶的廚子,因為賭錢輸得就剩條褲衩了,還欠別人一大筆錢,就被人賤賣到了明珠樓裡,他這副樣子也做不了別的,倒是有一身好廚藝,就在明珠樓裡的廚房幹活,因為做了菜很得客人喜歡,所以明珠樓老闆挺喜歡他,還給他還了債,可這人手腳不乾淨,總偷樓裡的東西去賣,然後把賣來的錢又拿去賭,他的老闆當然惱火,吩咐下人見他偷一次東西打他一次,他就越來越落魄了。”
“他叫什麼?”晏江璧問。
“哦,他姓田,大家也不知道他本名叫什麼,大家都叫他甜點,因為他除了做菜好吃之外,最拿手的就是做甜點之類的點心了。”女人到是如實回答,沒有隱瞞。
晏江璧點點頭,一手提著暈倒的男人,一手牽著阿寧,準備離開這裡。
他走了兩步,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問還站在原地看著的女人,“你知道那種去疤的藥在哪裡賣?”
“去疤的東西啊……”女人一邊說,一邊又笑著看他的銀袋。
晏江璧也懶得同她多羅嗦,又掏了一點銀子給他。
“公子爺真是大方,”女人接銀子接得歡歡喜喜,扭身往旁邊的一條巷子裡一指,說道,“這條巷子的盡頭有位花醫,你去問就知道了。”
晏江璧點點頭,見周圍有女人似乎是見他甩銀子甩得爽快,又準備圍上來,便牽著阿寧快步離開了巷子,就怕一會兒兒子被別人搶走了。
兩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