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把威爾帶來的洋酒解決了,還把張坑買的啤酒全喝乾了。張坑是陪喝,瞅空就躲懶,沒灌太多,王路有時和顧白刃說話,有時喝兩杯,其餘時間用劉海下的眼睛,鬼知道他在盯著誰;林寒是真高了,心眼實啊,經不起忽悠,人灌多少他喝多少,威爾也喝得多,但是貌似他量比較大,所以不顯得很醉。
最後終於安靜下來時,彼此還是發現沒話說,華洛林百無聊賴地把桌上的炒花生米分成三份,習慣性地推到自己、張坑、威爾面前,威爾抬手看錶:“3、2、1!”然後就和華洛林同時動筷子猛夾起來。張坑沒參與這個傳統遊戲,內心十分沮喪,覺得,自己的朋友和顧白刃的朋友,還真的是風格迥異啊……那是不是也說明,他和顧白刃,也實實在在是兩個世界裡的人呢?
王路說要趕車,就先走了,不久後華洛林也要走,可是又不想捎帶著爛醉的林寒回公寓,威爾自告奮勇,護送華洛林和林寒回去,“反正有公車,雖然要走一截,正好醒醒酒。”威爾說。張坑拿了鑰匙,送他們去車站。
林寒一路上說著胡話,中途又停下來吐了一次,搞得他們行動十分緩慢。在車站等車時,林寒還喃喃地自言自語:“為什麼同學們都不喜歡我啊……我哪裡錯了啊……你告訴我……我不走讀了,我還住寢室,我和他們打成一片……能行嗎,一年的時間,能行嗎……”
扛著林寒一隻胳膊的華洛林呆滯地看著路面,期盼著公交車快來:“我恨自己太清醒啊……”
把他們送上了車,張坑沿來路走回老教職工宿舍,一路上琢磨著要跟顧白刃說的話,一路上都沒琢磨好。回到屋裡,顧白刃已幾乎要將戰場打掃好了,碗洗了,桌子板凳挪回原位了,正在掃地。
“我來我來!”張坑上去奪過顧白刃手裡的掃帚,賣力掃著地,眼神一瞟發現顧白刃竟然還沒走,而是站在旁邊看著他。
張坑直起身子:“白刃,對不起,我說讓朋友們聚一聚,可真是個餿主意。”
顧白刃竟然淡淡地笑了:“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張坑道,“你要覺得有意思,我就更恐慌了,因為我可完全不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