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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決定,也會改變人的一生。

張坑現在還不知道,那一年,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決定,真的改變了他的人生。其實不僅是張坑,華洛林、顧白刃,都是如此,雖然他們到最後終是走到了一個圓滿的起點,然而改變,是實實在在,無法抹去的。

人生需要改變,沒有改變,就會變得很無趣。可是不湊巧的,張坑他們的改變,再有趣,也有趣不過那一年發生的其他神奇事件。

2008,神奇的一年。

作者有話要說:沒錯,我在努力加速奔跑前往精彩的實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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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氣鬱結與happy new year (上)

時值仍是2007年,華洛林染上了嘆氣綜合症,用中醫的話說就是,“肝氣鬱結,善太息”。用張坑的話說就是:“她青春抑鬱期來得晚。”

顧白刃問:“你到底怎麼了?上個月過生日時不還好好的,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華洛林嘆了口氣說:“人生……真是寂寞……如素面……”

“給我好好說話!”張坑用手指頂華洛林腦袋。

“威爾要走了我們要實習了大學上膩了老同學結婚了我還單身嚶嚶嚶嚶嚶……”華洛林一口氣說出來。

“聽聽,原來是思春期來得晚。”張坑道。

“去去去去你懂什麼呀!”華洛林白張坑一眼,“威爾要回美國了,我看你一點兒傷感都沒有,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張坑拉長了臉:“誰都跟你似的,有事沒事哀聲嘆氣,才叫有良心?”

威爾送了張坑和華洛林一人一本他的畢業論文,也給了顧白刃一本。顧白刃的那本只有在扉頁寫著“贈顧白刃”而已,張坑和華洛林的那兩本上,卻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很多。

三個人送威爾去機場的時候,凌晨起床的華洛林難得地沒有打哈欠,只是一路扁著嘴。威爾知道她捨不得,安慰她道:“Honey,我們總會見面的,有機會,我接你來紐約玩。”

張坑說:“別別別,紐約那窮山惡水,我不想去,也沒啥景色,就一傻女人,舉著個火炬……”

顧白刃暗暗給了張坑一下子,讓他住嘴。威爾聳了聳肩:“洛林,高興點,你不高興,我都不好意思表現得高興了,可是我是回家,回家總是高興的。”

華洛林點點頭,這才笑了一個。

三人平靜地看著威爾進了安檢口。那個說著一口流利漢語的老外;那個說“我相信中醫”的美國人;那個總是讓三人黨成為校園焦點的人;那個樂觀豁達的朋友;那個一直陪伴在張坑和華洛林身旁的兄弟。

回程中,華洛林終於把憋著的所有哈欠都一口氣打了出來,計程車裡一時只有哈欠聲。

把華洛林撂在了大學生公寓門口,張坑和顧白刃回校,一下車,張坑就突然捂住了腹部,一手扶著顧白刃,頭壓得很低。

“你哪兒疼嗎?”顧白刃關切地問。

“肝疼。”張坑咬著牙說。

“不會吧?”顧白刃著急慌忙,“掛個急診看一下吧?”

張坑搖搖頭:“不是的,你別掛心了,這不是病。我這是難過的,過陣子,就好了。”

華洛林事後知道了,又嘆了一口氣,道:“坑哥,就是與眾不同,別人傷感,他傷肝。”

威爾不在,華洛林連奚落都沒有力度。

威爾一到美國,就和張坑華洛林網路聯絡了,此後每日通訊,張坑和華洛林漸漸地也便習慣了,只當他還在身邊。

暑假來臨,華洛林居然說:“我都懶得回去了……”

張坑道:“你跟誰裝呢,最後一個暑假了,回去回去!我和你一起!”

“喲,不想你家白刃啦?”華洛林道。

張坑摸摸鼻子:“白刃也跟我一起回去。”

顧白刃去張坑家鄉待了幾天,見過了張坑的父母,也由華洛林帶著玩了幾趟,才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暑假一結束,他們回到學校,就大四了。

又是新生軍訓的季節,華洛林扒在操場的鐵絲網上向裡看,眼裡寫滿了眷戀,就好像她在看的不是新生,而是過去。

實習前的最後一個學期,所有剩下未學的課程壓榨而來,同時還有進入臨床前的考試、考核擠在這段時間裡,不論是張坑華洛林,還是顧白刃,都非常忙碌。張坑甚至放棄了運動會,原話是這樣的:“坑哥我光榮退役,大家等著明年看劉翔吧,在跨欄領域裡,除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