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不過認識魏秋宇的都知道,即使隋唐真的丟下了什麼把柄給他,他也是做不出暗箭傷人的事的,所以這番話的作用,只在恐嚇恐嚇罷了。
魏秋宇因那日曾對顧白刃說了“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這句,而日夜不安,又主動找了顧白刃一次,不但為自己說了重話道了歉,還關切地問顧白刃現在過得怎樣。
“和以前一樣,就是女生找我說話的變多了,”顧白刃說,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挺煩的。”
照這樣看來,張坑和顧白刃,已經在大二的第一學期末,成功地排除了所有障礙,前方只剩幸福生活的康莊大道了。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還有一個埋藏已久的地雷,在第二學期的開頭,等著。
華洛林躺在床上,一會兒看看書,一會兒用膝上型電腦上上網,威爾打電話來:“洛林,考完了嗎?”
“明天最後一門,”華洛林說,“不過內容不多,又劃了重點了,應該能及格,我都懶得看了。”
“那……我告訴你一件事。”威爾說。
“什麼事啊?”
“我和林寒……”
“你們分了嗎?”華洛林直問。
“還沒有……”
“那就別跟我說!”華洛林掛了電話。
一分鐘後,威爾再次打來:“我和林寒……”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華洛林再次掛了電話。
三十秒後,華洛林的QQ響,華洛林習慣性地點了右下角,沒注意到敲她的是誰,對話方塊彈出之後,才發現,是威爾發來的留言,上面只有一句話,英文:“I slept with him。”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生寢室爆發出一長串淒厲的慘叫,眾美女關切地詢問:“華洛林,你怎麼了華洛林?”
大二上學期,結束。
寒假期間,一部名為《武林外傳》的情景喜劇在央視八套黃金時間熱播,立即掀起了關於該劇的熱潮,野蠻女友動輒排山倒海,打麻將放炮前先高呼一聲“照顧好我七舅老爺”,K歌熱唱“郎君呀,你是不是餓得慌呀,呀個咿呀喂,你要是餓得慌,對我十娘講,十娘給你做麵湯……”
張坑回校回得很早,華洛林說:“你急什麼,你家顧白刃又不會那麼早回校”,張坑說:“我本想在家多陪陪父母,結果他們二老倒好,就算第一句話不吵,第二句一定吵,我實在給吵得受不了了。從前我混的時候,他們同仇敵愾對付我一個,關係很和諧,現在我安生了,他們鬥起來了,唉……我覺得我還是早點走吧。”
顧白刃是單親家庭,為與母親多相處一段時間,總是拖到最後一天才返校的,每次離家前都難免依依不捨,這次回校,雖也捨不得母親,但是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張坑,心情竟也微妙地期待起來。
所以開啟中醫學院老教職工樓那扇熟悉的門時,顧白刃的心跳是竇性過速的(竇性心動過速,可由緊張、興奮引起)。
張坑聽到門響,從電腦前站起來,看見往門裡搬著行李的顧白刃,又驚又喜,忙跑過去幫著把行李提進門裡:“白刃,你回來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顧白刃把門關上:“告訴你,你肯定要去車站接我,我又用不著接,何必呢。”轉頭,想往房間裡走,不料張坑如一堵牆一般擋在身前,臉上帶著促狹的笑:“白刃,整個寒假,想我沒有?”
顧白刃臉一紅:“不是一直在發簡訊嗎,有什麼好想的。”
張坑撇嘴:“那好吧。”正要讓開路,忽地被抱住了。顧白刃貼在張坑的胸前,像卸下什麼包袱一般地,長長舒了一口氣。(啊,等等,他的確是剛剛放下包袱,呃)
張坑撫上顧白刃後背:“到家了。”顧白刃抬起臉,張坑低頭吻他,別後重逢的吻,先如蜻蜓點水淺嘗輒止,但又不忍鬆開,於是循序深入,最後變成了強烈的索取與渴求。二人相擁著向裡挪動了幾步,然後張坑一把抱起顧白刃,顧白刃也配合地緊貼著張坑,兩人一齊倒在床上。
顧白刃的小腿在張坑的腰側磨蹭,斷續的呻吟也早變得快樂多於痛苦,張坑流著汗不停地衝擊身下的人,恨不得就此久久融為一體。
激情過後,二人緊緊相依著喘息,顧白刃忽然把被子拉過頭頂,埋頭在張坑胸前悶聲笑得渾身顫抖。張坑摸著顧白刃的頭髮:“笑什麼?”
顧白刃露出頭,看著還擺在門口沒動的行李箱,和扔了一地的衣服,低笑道:“我們,一定是瘋了……寒